庄衍生,我曾经在心里偷偷爱过的男人,深邃的五官,忧郁的眼。他曾包揽了我整个青春期对爱情的所有美好的幻想。
要忍住眼睛里多余的水份有这么难。
只有看着我玩的开心的时候,他忧郁的眼睛里才会盛满笑容,薄薄的角微微勾起,紧锁的眉心慢慢舒展。其实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可惜他的笑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我会故意拌鬼脸或给他讲冷笑话,只是那笑太机械。
他走到我边蹲下,很仔细的看我,我也看着他,大眼珠子水灵灵的盯着他看。他修长白皙的手摸我的发,柔声问,“你叫夏冉?”我点点,问他,“你是谁?”童真的脸上带着点稚气。他说,“我叫庄衍生。”我看了一眼养母,她朝我使眼色,“快叫哥哥,他是你爸的远房亲戚。”我把目光转向庄衍生,圆圆的小脸上满是郑重,“我叫你庄衍生吧,我已经有石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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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偷偷的爱过好多年。
庄衍生弹得一手好琴,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翩然翻飞,如水的曲子潺潺淌。我坐在他的边学着他的样子十指翻飞,钢琴发出刺耳尖利的声音,我乐的咯咯笑。他说,“小冉,我教你弹钢琴吧。”可是我耐
庄衍生跟在养父母的后走过来,他们穿过长长的紫藤花架走来,庄衍生高高的向移动的电线杆,紫藤花花落在他的,在阳光下他好看的脸,忧郁的眼,怎么连紫藤花都逊色了呢。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养父母告诉我说他是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我该喊他哥哥,可我就是固执的叫他庄衍生,一叫就叫了这么多年。那时候小小的我小小的心里一直一直的装着我的石哥哥,无人可以取代。
我坐在秋千上不动,远远地看着阳光下俊朗的少年,美好的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的。我定定的看着他,密的眉被额前细碎的发遮住,深邃的眼睛里有晶莹的光。
养母的眉皱成了川字,直说这孩子真不懂事,庄衍生倒不在意的,他笑,“叫什么都行,随她喜欢吧。”他当时的笑容真温呀,可以和太阳媲美。当时的庄衍生多大,二十岁吧。
我第一次见庄衍生是多大呢,十二岁吧。那是一个阳光安好的日子,我坐在紫藤花架下的秋千上着两条小细,我在想什么呢?不记得了。依稀只记得紫藤花开的很美,远远望去像极了紫色的瀑布。
庄衍生常来,但他和我养父母的关系不是很洽,有一次我放学回来,听见他们在客厅争吵,庄衍生的声音很大,我从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看见我回来,他们立刻收了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低着穿过客厅回房间写作业,庄衍生跟进来,就坐在我的边看着我写作业。遇到我不会的题他会指导我怎么,有时候看着他我会想起我的石哥哥。我给他讲石哥哥的故事,他只是静静的听,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他会走出去抽烟,他从不在我面前抽。我知他一定是有烦心的事,眉很少舒展过,他的工作很忙很累,据说他父亲去世了,而且他的家族事业面临着很大的危机。二十岁,还在读大学的年龄,他却早早的肩挑起了家族的重担。我拉拉他的衣角,我说,“我们去院子里玩秋千吧。”
养母向我招手,她叫我,“夏冉,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