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的育老师,也是校训队的教练,上次蒋焉去成都那次,他就是领队,五十多岁,算是学校的最德高望重的那批人。他
上。我问她是什么节目,她神秘的把扭到一边,叫我不许打听。然后瞪大眼睛,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我必须仔细看,到时候表演结束了告诉她,她是第几个出场,只许对不许错。我认真的点点,向她保证会完成任务。
星期三的育课,我们站在场上等了半天,也没看见刘老师来,邻班的老师把库房钥匙给了育委员让他把篮球抬出来,在我的印象中,没有育老师的育课总会被某个老师以各种借口占用,但今天却是个例外,我们分了篮球,在完全没有束的情况下,自由自在的疯癫起来,不再需要绕着场慢跑两圈的铺垫直接就开始篮球对抗。女生三三两两的在校园的角落里聊着她们感兴趣的话题,有一分已经跑回了教室。
学校里的一切都在往校庆的方向进行,食堂的馒中间点了一颗花生米大的豆沙,紫菜花汤也不再那么清澈见底了,学校外面的网吧也打出了校庆期间包夜送饮料的促销。每天的早例会被取消了,这样不仅会减少垃圾的产生,也使得光秃秃的球场上刚扑的草有生长的机会。高二和高一的学生被动员起来把行政楼的玻璃得跟没了一般,以前五楼和六楼之间掉了几块瓷砖而留出的空白也被新瓷砖填补,那块黑黑的斑块我看了两年多,现在找不到它们,心里竟然有了种不舍感。小黛每晚下晚自习都会去排练,我本想送她,但她告诉我,排练太晚他爸不放心,会来接她。我问他爸会吃人吗,她说当然会,要是愿意我可以去试试,虽然我知能孕育出这样一个漂亮女儿的父亲不会有多狰狞的外表,但我对她父亲还是有种天然的敬畏,嘴上不服,但是心里还是回避见到他的可能。每晚下晚自习我都去艺术楼二楼趴窗,虽然舞蹈室的门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而且是开着的,但我还是觉得这里更适合我,小黛从巨大的镜子里看见我,然后从教室里跑出来,递给我一个包,让帮她保好,然后示意我坐在排练厅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是她老爸。我接过包,放在窗台上,继续看着小黛排练,每当小黛转的时候,我便冲她傻笑,全然忘记了在不远的地方坐着那个让我敬畏的男人。
晚自习之前班主任坐在讲台上翻着报纸,铃声响后他依然翻着那张看不完的报纸,中间有几个同学上去问题才打断了他,于是他才开漂浮在杯子上面茶叶喝一口。下午的育课对抗太激烈,不过汗的衣服现在也快要被穿干了,全班都静静的只听见偶尔的咳嗽声,我很顺利的便从桌匣子里找到了我要看的书,如此顺利,让我想起小黛的整理颇有成效。“报告”全班同学都被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在同一个节拍下抬起来,包括最认真的几个女生也把目光投向门边,“进来”班主任若无其事的点点,又接着翻看那张看不完的报纸,蒋焉居然回来了,安静的班里开始响起七七八八的议论声,当这种议论保持一段时间之后,班主任终于决定打断它,于是他合上报纸,站起来,用目光扫,被扫过的那片区域立刻安静,于是教室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只听见蒋焉整理课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