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羌
那年小黛还在,那年吴菲还在,那年我们满怀希望,那年我们爱意正nong1,那年红日当天,那年青春正好。而今我们再次相聚,酒过三巡,就着暮春的夜色,闻着空气里不知名的花香,唱起歌来,歌声飘dang在芝溪河上,dang漾进每个路人耳里,他们回tou看着这群疯子。我们不想和别人解释这乖张行为,只是在歌声里,我们在彼此的眼中,又遇见了从前的那个奔跑着的自己
第1章第一章
走过一段田埂,爬上眼前的一个小山tou,风把枝桠chui开,我在枝桠里看着我的教室。额tou沁出一层薄汗,心里dang漾着一种滋味。这是四川的一个县城。从家到学校,有很多条宽敞并且车水ma龙的路可以选择,可我偏偏喜欢这条绕在山间的,不被多数人知dao的小路,自从和她走过之后,这条路就成了我们隔三差五,拜访的地方,在这个大大的世界里,它仿佛只属于我们而已……。
高三,学校zuo出决定,要把整个高三年级的学生搬出校本bu,去一个叫“党校弯”的地方,这个地名从名字上可以读出两个意思,一是这里有所党校,二是这里七拐八绕相对僻静。在一片密林背后教学楼的房ding若隐若现,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和大三线建设时期的某个军事基地有几分神似。班主任在讲台上,zuo着搬校区的动员工作,在他的说辞里,党校弯成了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地方,一个不去就不算获得完整人生的地方。或许他说对了一半,当然也可能全对,因为那个地方的确给了比我想得更多的东西。
开学一周后的第一个周末,我们心不在焉的上完第一节课,下课后,大家就开始收拾书本,打包清理。提前两节下课,这或许是整个高三过程里一次难得的福利,所以轻松的气氛一直环绕在我们周围。然后的然后,这种轻松渐渐因为那些垒在课桌上,像山丘一样的书本变得沉重起来。事实上我们在假期补课的时候,便听说了关于搬校区消息,当时搬校区的传闻只是作为一段亦真亦假的消息在大家之间liu传而已。那时候只当是一个可能而已,直到有天说要搬校区的时候,这个消息才得到印证。只是印证和搬校区这个动作之间是无feng对接,这让我们变得仓促起来。大概从高一起,我们大多数人便不再背书包了,这导致现在搬校区时书本只能抱着走,还好路不算远,党校弯就在学校本bu的后面。我抱着一堆书走下教学楼,在还没走出校门之前,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便开始向左边倾斜。于是我半蹲下来调整书本,但没走几步又向□□斜,于是我走走停停不断调整,在出校门之后,一种酸胀感从手臂向上蔓延,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知识的重量。难以想象,我在接下来的这一年要zuo的就是把tou埋在这堆该死的书里去。在我的左右全是和我一样哀怨的人,因为负重,大家彼此之间很少说话,低年级的学弟学妹冒着违反校规的风险和我们一起混出来,他们在从我们shen边轻盈的跑开,然后冲进校门口的那些小卖bu里。年轻真好!我不禁发出这样深沉的感慨。
我抱着这堆书在跨进高三bu大门之前,一坨隆起在地面的水泥亲切问候了我的脚尖,我jing1心保持的临界平衡被打破了,一个踉跄之后,我坐在地上,书本散落在我周围,我抬tou看着新校区刚刚装修过的门楣,几个金黄的大字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