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闻声握拳，气劲一发，解开了折磨自己大半天的酷刑，不敢倒，单膝跪地，颤抖着直立起上半，见荀微示意，这才从地上起来，恭敬的立到桌旁。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

暗门传来响声，阿元端正的俯下，莫方瞪他一眼躬站着。荀微让莫方一起坐下，扫了阿元一眼“解了吧。”

荀微一向睡得早，焉紫服侍人睡下自己便去找小姐妹说话，莫方也借着夜色到过来，一到暗室见阿元跪在地上，抬手两个耳光，“狗东西，还知回来？”

荀微仿若未见，再说话时语气温和“阿元，把这几日行程细细讲来”。

地上的人跪的更加端正，“属下不敢，回来的时候渭水大涨，耽误了……时辰。”主人刚才用很简单的手法让自己气血逆行，现在既要忍受逆行之苦还要抑制本能不去震开惩罚，几句话额上已经满是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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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只是父亲留下来的老人们差不多都没了？”荀微语带惆怅，不知想起什么事。

冷笑“果然还是离了我过得比较好，不想我碰你？”

“知了，你等一等。”□□的香炭除了木料的讲究还需要地极特殊的香料，而这味香料只有当家人才可以动，荀微进了里屋穿过一段走廊来到偏厅，打开一不起眼的小门走了进去，片刻拿着一块褐色的石料出来，散发着悠悠的香味。荀微回到书房打开一座致的小石塔把香料放进去，转动外面手柄细细研磨。“那边怎样？”

“师父”阿元被打得一个趔趄，在莫方不耐之前跪直子，低下领罚，莫方摩挲着手心上的意，再看黑色紧衣水洗一般紧贴在上，也就知他在熬刑，心里的火气消了些，脚下依然毫不留情的踢出去，阿元生受下来，依然跪的笔直。

三人稍交，各自交换消息，阿元回来以后这段时间严加准备，其他所有事情都先放下，莫方那里依然按就班，吩咐完毕，莫方不好久待，提前回去，留着阿元和荀微继续对些细节。等到一切结束，已近午夜，荀微这才去休息，阿元单膝跪地送出，荀微摸着阿元颀长的脖颈，“我有多久没碰你了。”

“阿元已经回来了，晚上你抽空过来，我们再商议。”叫进侍女把香料装好，荀微又转去研究桌上的字来，似乎完全忘了地下还有一个人待着。

“主，方才尹护法来找大厅鼎炉祭祖用的香炭，我估摸着不够，怕是还要再一批。”

“烧炭的人果然给换了，之前我安排的人有小一半给换下去了。”

荀微径自打开暗门回到地上，这里是他平常的书房，敲门的人正是莫家，询问关于祭祖大典事宜。

“主……”莫方关切的看过去，不知该说什么。

荀微手指一路拂过，停在他的耳边“今日暂且歇了，明晚过来。”

阿元不敢动作，微微低，“属下这就去清洗。”

尹虎忙着布置祭祖的事情

阿元从出发开始，将所有事情细细描述，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阿元起给荀微添上热茶继续跪下去，除了刚开始压抑不稳的呼，还有发白的面色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这时地下油灯旁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上面应该是有人来了。

“主不必多虑，他们翻不起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