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看着前方的红灯,摇了摇:“不太好,闻董晚上一直睡不好,这两天的看护说晚上还说胡话了,喊着二少的名字。”
“胖点好,他小时候就胖的,是到了青春期抽条了才一下子瘦了下来,不过自打那件事以后他子好像一直不怎么好,能胖点就最好了………”
白薇显然也看到了,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瞥了他一眼:“还留着啊?年三十也不放过?”
闻鞅不忍心这么刺激他爸,只好努力回忆他们打照面那短短几秒里闻歌的样子。
闻鞅陪着闻厉康聊了一下午,从闻歌,到公司,到新闻,聊到后面闻厉康说自己有点累了,闻鞅帮他把床放了下来,让他躺会儿。
闻歌一脸黑线,这是把自己当成有多五谷不分,前几年没他的时候自己不也好好活过来了么。
他点开来,最终还是没
手机一开机便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闻鞅的,闻歌看也没看就删除了。
闻鞅摇摇,不想多说。
没接白薇的话。
闻厉康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讲闻歌的事情,闻鞅也习惯了,每次他从闻歌那里回来闻厉康都得追问半天,然后再讲讲以前的事情。
还有两条短信。
本来好的,见到我就不好了?
闻歌熬了一整晚的夜,翻翻网页听听歌看看电影什么的,一直到早上七点多才睡,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了。
闻鞅皱了皱眉,随手进了车门侧面。
“别看了。”闻鞅叹口气,“他不肯回来。”
完了电饭锅旁边还有电饭煲煮饭的全指南,包括米水的比例,电饭煲的按键,时间…
白薇把他送到了医院,大过年的还为了老板家私事来加班也算是个尽心尽力的助理了,闻鞅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拿了给她:“年终奖,额外的。”
听见声音,闻厉康转过来看他,又往他后看去,就这么盯着看,明明是一片空,却想看出个人影来。
白薇也没客气,接过来摇摇:“人家肯定以为我是你小秘,快进去吧,董事长该急了。”
闻鞅进去的时候闻厉康是醒着的,正在看电视,中央台,正在放各地群众如何庆春节。
看护在一边陪着,听见他来了站起来打了个招呼:“闻总来了。”
他看了眼时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烟的时候竟然找到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下面写着娜娜,还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爱心。
闻歌,血于水。
闻鞅把看护打发回家过年去了,自己在旁边的看护椅坐下了,却看见闻厉康还在盯着门的方向看。
闻歌心突然抽了一下,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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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升起车窗一脚油门离开了。
他过完年就上手术台了,手术都有风险,他的人生已经有遗憾了,别再让你的也留下遗憾。
闻鞅点了烟,把那张纸烧了放进烟灰缸里。
闻厉康似是也接受了现实,转回来看着闻鞅:“文文他还好么。”
他第一次这么痛恨智能机信息显示在屏保的功能。
冰箱里有严澈给他准备的东西,炒好一加热就能吃的菜,下面条的炸酱,馄饨,还有饺子。
绿灯亮了,白薇又看了一眼他才发动了车:“他还是不回来?”
“好的,好像胖了些。”
“我爸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