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学生是个初中的小女生，活泼的不行，偏科严重，严澈给她上了两次课，已经被她归为自己人，口无遮拦，严澈不止一次的听到她疯狂吐槽有哪个老师太讨厌了，而往往被她说讨厌的老师，也就是她成绩偏差的那几门。

闻歌很快就下来了，换了件圆领长袖黑T恤，窄牛仔，又从门口拿了件薄衣外套穿上了。

闻歌也笑了：“不用谢，快进去吧。”

“这不能怪我！”小女孩狡辩，“你不知我们物理老有多讨厌！考试好好的他干嘛忽然瞪我一眼！然后我一紧张一个手抖就算错了嘛！”

严澈抬起杯子喝了口蜂蜜柚子茶，有点偏苦，没有三只猫的好喝。

“别瞎想。”严澈故作老成的拍拍面前的物理卷子，“这也能算错？178你都能得23？考试的时候想什么呢？”

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在。陆洋和徐晨都是本地的，周末一般都回家，刘鹏宇和蔡江估计是网吧打去了。

闻歌很快就回复了过来：“那好，我帮你弄吧。”

到宿舍没多久就收到了闻歌的微信：“有微博吗啊？没有的话以不言的名字重新建一个。”

上课的时候严澈一直心不在焉的，脑子里一直循环着今天唱的那首歌的旋律，自己的分，闻歌的分，好几次把公式套错，差点把歌词默在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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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休息的时候女孩子的母亲送了蜂蜜柚子茶和小饼干进来。这家人条件不错，妈妈不上班全职在家，爸爸点小生意，不过还是甘愿为了孩子把大房子空着，在重点中学旁边租了个几十平方的小破楼日日陪着。

严澈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食堂的饭点，他在街边吃了盘盖饭才回了宿舍。

说着闻歌先从Q上发了个链接过来，B站的发歌

时间确实是来不及了，严澈匆匆点点就往楼里跑，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严澈边跑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闻歌的微信。

“你这是脑子抽了。”严澈深呼一下，指着卷子上的一题，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

别人一家人其乐的吃饭，就算人再好，自己掺合去，总是会有些格格不入，显得尴尬的。

严澈本来想说有，但想想还是回复闻歌：“再申请一个吧。”

他拿着手机从楼梯间往外看，闻歌的车还在楼下，从老旧单元楼里蜂窝煤一般的窗口里可以隐约看见白色的车。

“晚上回去给你发歌的链接。”

“走吧。”闻歌换好了鞋子，又从门厅柜拿了钥匙，带着严澈去了车位拿车。

一路上除了报地址，严澈都没说话，闻歌也一直目不斜视的开车，直到到了地方，闻歌在路边把车停下来，严澈拉开门下了车，又转朝着闻歌一笑：“谢谢。”

“我说，”小女生笑着问他，“你今天怎么啦？和女朋友分手啦？”

行的行动分明是不容拒绝，而且他也的确是快迟到了，便站在门口等着。

补习一直到下午六点，小女孩的妈妈正在饭，整个屋子都是饭菜的香味，严澈告辞的时候这家人的热情的挽留他一起吃饭，严澈笑着婉拒了，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这个理，他从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