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往底下说一样,掌柜的脸色便黑下来一分,等她了药子凑过去,这人已是出了满汗。
这会儿谢姜也不问掌柜什么话,只扭脸问北斗:“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拿出来试试。”
小丫捡了片刻,又捡了颗米粒大的红药子,显摆似的了,朝屋子里几人晃了晃,:“这颗是那回屋里进了癞蛤蟆,婢本想着等它吐了涎水,到时候几颗解热毒的药,只是这蛤蟆太懒,婢只好将它剥了……。”
初时她掏药,掌柜还一脸瞧不上眼的鄙夷不在乎……
谢姜眯了眼不开口,韩嬷嬷便站在榻沿儿,两手往袖子里一拢,随着自家主子,不错眼珠的盯看掌柜。
哎哟!
这会儿风势大了,前只是有风顺了窗棂子进来,而内室后的卧窗,却是被雨滴子打的“噼啪”作响。
掌柜撇着嘴巴,只拿眼看了几人,阴阴冷笑。
手下一伙子人全军覆没,掌柜脸上出几丝儿惶恐。只是看见她几个,除了老妇人便是小妇人,脸上的惶恐一变,转眼间嘴角下撇,又成了阴阴冷笑。
谢姜抬眸看了眼北斗,:“出去看看。”
谢姜漫不经心,向北斗微微一抬下巴。
掌柜一时脸色泛青,只翻了眼子
柜听她这么问,便低了,也不说话。
内室里只有雨滴子打了窗棂“噼噼啪啪”,一阵紧似一阵。
这伙人事穷凶极恶,不是抢便是偷,看起来全然没有半点儿理顾忌可言,谢姜原也知他不会这么容易招供。
北斗早急的发慌,这会儿得了话,忙不迭掀开帘子窜出去。
谢姜便倚了绒枕,眼睑半眯半睁,只拿了眼看掌柜。
北斗使衣裳兜了大堆药,右手在里扒拉扒拉,捡出来颗豆粒大的黑药子,喜滋滋:“这个是我用断草沬混了脚泥……指甲垢……耳屎……鼻涕地……你先吃它罢。”
谢姜转眸看了掌柜,缓缓:“这回听清了?”
北斗哪他出不出汗,只顾了药子,急不可待促新月:“开开!叫他尝尝味好不好……”
尽数擒了最好,这样就不会有漏网者逃走报信儿。
她上下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掌柜的一时骨悚然。
“还是夫人好……夫人待婢真是……哎!太好了!”
剥了……不言而喻,红药子是长满脓疮的蛤蟆的。
北斗刹时眉开眼笑,忙不迭伸了右手往左手里去捡
过了半刻,外间房门“吱呀”一响,随后又响起来细微闩门声。
“喀叭”一声,掌柜不由已,将药子吞了下去。
都试试?
先不说这种东西吃下去有毒没有,单凭它上无以计数的脓疙瘩,只想一想便让人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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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早磨拳搓掌等着这一刻,二话不说便掏衣襟,眨眼间呼呼啦啦掏出来一堆。
北斗闩好门,便一溜小跑进了内室。只她进来不忙着回话,先朝掌柜翻了个鄙视的小白眼,再转过来对上谢姜时,便一脸喜滋滋地,:“夫人,店里还有七个贼人,现乌七乌十二已尽数擒获。”
新月拇食两指了掌柜下颌,待北斗将药子撂他嘴里,便托了他下颌向下一掰,瞬间又向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