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在这边的房子还有空的,明天就送他出去。今晚让他睡在客房好了,他行李太多,住酒店不方便”。
呃,等等。我跟郑泽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地问:“娃娃?”。
呃,我知了啦,不是球形为什麽叫球形关节娃娃。我其实不是没在网上见到过这些东西,但现实中在自己家客厅接这麽一大堆肢解得零散破碎的,嗯,心脏有点承受不了。
“啊,哈,跟你真的很像”,我背著手缓缓退到厨房去。
“随便”,男人垂下眼,脸颊有一点点红晕。
“你说呢?”,他一下嘴,刚才吃得辣,尖都有点红起来。
是球形关节娃娃。当少年以拜神明的态度洗手净後打开自己行李,我才总算知他那十几只巨型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些什麽。是解开关节,大小不一的仿真人娃娃,光是眼球与假发,就装了两只箱,甚至还有台电脑控制的新型纫机。看著他用对待爱人的态度从最大那只箱子捧出个与他自己颅差不多大小的娃娃脑袋:“这个是模仿我自己长相定的”,我背上起出一片鸡疙瘩,呃,现在的孩子,爱好真是奇特啊。
想到这里又有些同情这孩子,我自己不也一样,十八岁就给我爹发到德国,虽然有郑泽陪著,但少小离家,开几年天天早晨睁开眼睛都不知是客,心里怎麽可能不怨。
等他献宝一样把那些箱子全打开後,我家客厅就立刻变成德州电锯杀人狂肢解人特效拍摄现场,我站得远远,止不住骨悚然。呃,郑泽不吃醋我也要把这孩子送出去,不然每天早晨一出卧室就看到满地人与大,我怕我会神经衰弱。
周彬麒见我靠在厨房小吧一杯接一杯喝酒压惊的样子,从献宝的兴奋中渐渐清醒过来,歪皱眉问我:“青衡,你不喜欢娃娃吗?”,随即有些气极败坏的样子:“你怎麽可以不喜欢娃娃?你怎麽可能?!”。
开眼睛。郑泽轻轻笑一下点燃一支烟。呃,其实吧,我看他,就是看一副画,就像,嗯,就像墙角那盆花,虽然美丽,看看也就算了,不等於要摘下来别在衣襟的哈。
si m i s h u wu. c o m
当下脸过去扶住他肩膀,柔声:“我喜欢的。明天我们帮你搬出去,新公寓会有间专门的屋子给你摆娃娃”。少年反手握住我手腕,出细白的牙齿笑:“嗯,还是你对我最好”。
呃……这个……我总算知周瑞麒为什麽要把弟弟送出国,周家一向以诗礼世家自居,这麽个向不正常而且迷恋球形关节娃娃到偏执程度的男孩子,的确是不适合留在自家祖屋。
周彬麒推开包厢的门我们正吻到热烈,忙不迭分开,也不知他看到没有。少年一脸烦恼,嘟著嘴气哼哼地:“我一只娃娃的饰物盒忘记带了,也不知什麽时候能寄过来”。
我忍不住凑过去住他嘴,撬开了住尖,糊糊地边吻边保证:“明天一定让他搬出去”。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周彬麒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其实并不是看著我的脸,言
趁周彬麒出去接电话我凑到郑泽旁:“嗳,生气了?”。
郑泽倒是见怪不怪,笑眯眯凑过去与那孩子攀谈,又抓著两只假手啧啧称奇,反手招呼我:“嗯,小衡,你看,真的每只关节都是球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