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玺怎么会死,他又在开玩笑,总是这样无赖,尉予乔仿若没听见他的话。
你……若是真的死掉,我怕是会疯吧,灵动鲜活的你躺在白床单上了无生意,想也不敢想,尉予乔思绪飘散着,却突然发现他不见踪影,想到他刚刚那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尉予乔脑袋里“嗡”的一声,走路也轻飘飘的,癫狂的在整栋房子里里外外翻找呼喊。
“铭玺,快出来,你在哪?”
“快出来,求求你,快出来好不好!”
“求求你,别躲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快出来!”
“铭玺,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
……
一声叠一声,她几乎jing1神崩溃,直到此时才发现蒋铭玺对她而言的不可替代,原来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自己会失控成这般模样。
尉予乔……
你认了吧,不guan他是谁,他都是蒋铭玺,是你曾经的丈夫,是你的青梅竹ma,既然他是劫,你势必在劫难逃。
天幕漆黑如墨,不见繁星。尉予乔赤足站在屋外的院子里,白色的雪纺裙被寒lou沾shi,狼狈的贴在shen上,她认命的闭上眼。
“蒋铭玺,如果你出来,我就和余信阳分手,和你在一起。”
话音刚落,一双手臂将她死死圈入温nuan的怀抱,蒋铭玺把tou埋在她肩窝里,温热的yetishi透领口在她肌肤上run开,他低低的开口,嗓音沙哑暗沉。
“乔乔……你知dao吗,我每一天都会zuo噩梦,梦里的你……离开我了,我很害怕,我……舍不得你。”
噩梦……
那样的噩梦岂是仅仅在自己的每一天,尉予乔,知足吧,你逃避不了现实,你可以重生,蒋铭玺为什么不可以,世间灵异惊奇的事数不胜数,如今他怪异的态度足以说明问题,他不是曾经的蒋铭玺,但他在昼夜交替中逐渐拥有零星的记忆,他尚是无辜的少年时代的蒋铭玺,却因你们前世的孽缘被拨转的时光唤醒记忆,多么的……不公平,你如何忍心?
“对不起,我……从今以后不会离开你了。”
嗯,蒋铭玺,你赢了,我尉予乔,就是舍不得你半分委屈,舍不得你一滴眼泪,你的一言一行可以轻易动摇我原本刚ying如铁的意志,既然这样,我就再一次把人生送给你,再一次仅以卑微的姿态爱上你,哪怕今后在命运的牵引下无可避免的走入既定的惨淡收场,我……也甘之如饴。
“对不起,我想,我们不适合。”尉予乔犹犹豫豫的打下这一行字,删删改改,始终不敢发出去。
这几天,她已经说了太多对不起,多到心里麻木,但是感情快刀斩乱麻最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既然允诺了蒋铭玺,就势必得chu1理好和余信阳的关系,别问她怎能一边承认余信阳是自己男朋友,一边待蒋铭玺毫无底线的退让迁就最终许诺,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纯洁善良的女孩,却也希望自己尽可能的不要太自甘下贱。
事已至此,她能zuo的就是和余信阳说清楚,无论结果如何,无论余信阳提出怎样的要求,她都必须补偿。
到了今天,她也不曾明白余信阳对自己的情意从何而来,说是一见倾心,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