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蒋予瑶出事,蒋铭玺娶了自己,近乡情更怯,割不断的亲情羁绊愈发让尉予乔难以面对这个疼爱自己的阿姨,终日躲避,固执守着蓼兰那幢空房垂垂度日,明明鲜活的年纪,却过得像将行就木的老妪,外表光鲜亮艳,内心腐朽。
再见宋映芷,尉予乔多年来的感情浮上心tou,她抽噎着,抱着宋映芷放声大哭,似要哭尽所有心酸悲切:“阿姨,我好想你,我对不起你……”
“好了好了,你没事就好。”宋映芷拍拍她的后背,抚wei着她,“你也是,不想参加聚会就说,偷偷溜跑干什么,也不说去干嘛,等铭玺找到你带你回家,路上又出了车祸!”
聚会……溜跑……车祸……
一个个词语在尉予乔脑海中串连起来,她曾经的确遇见不喜欢的聚会就偷偷溜走,但是从未遭遇过车祸啊……
好奇怪,哪里不对……她费劲的回忆着,却愈发tou疼,大片相似的记忆涌入脑海。
记忆在断点那里出了偏差,她看上只雪团子般的小nai狗,但蒋予瑶不喜欢小动物,她只好眼馋心热,每每看一眼作罢。
记忆中的车祸当天是蒋父蒋徵霖的生日,宴请各大名liu,蒋徵霖忙着应酬商贾政要,宋映芷忙着在上liu贵妇间刷刷刚过回国的大女儿蒋予瑶的存在感,二人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guan她和蒋铭玺,尉予乔趁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赶紧偷跑,蒋铭玺是学生会的,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集会,和她时间向来错开,抓她也来不及。
原本她还未走出校门便被蒋铭玺抓了回去,而记忆中的尉予乔乐得开心一路逃到校外,谁知高兴没片刻就被蒋铭玺抓回车上,安安分分的赶回去赴宴。
蒋铭玺穿着黑衬衣,俊眼修眉,薄chun抿成一条线,车里的气息似乎凝滞住了,尉予乔不敢嬉pi笑脸,她板着脸,jing1致面上秀眉微蹙,鲜花般柔nen的双chun撅着,语气闷闷的:“铭玺,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明明是认错服输的话语ying生生的被她说得如撒jiao一般,蒋铭玺故作不虞,冷dao:“以后别忘想甩开我,等我接你再回家!”
尉予乔缠着他的胳膊甩来甩去的讨好着,低声下气:“我真的知dao错啦,你千万别让姐姐知dao,她肯定又得告我状。”
明知故犯。蒋铭玺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写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几个大字,他悠闲的摸出手机,长指在屏幕划弄几下,轻轻松松的开口。
“姐……乔乔她……”
“喂喂!蒋铭玺!你怎么这样!”
尉予乔气得皱眉,她侧过shen拼命抢夺蒋铭玺的手机,蒋铭玺早已料到她如此,shenti一歪,左手握住手机高高抬起,右手抵住尉予乔的肩膀不让她挣扎,谁知尉予乔歪tou重重咬在蒋铭玺手上,趁他吃痛间如一尾梭鱼般从他手臂下溜进怀里,灵活的抬手抢过手机。
屏幕一片漆黑,很明显蒋铭玺诈了她,尉予乔不满的横了他一眼,反倒生了闷气。
“不会告诉姐姐的,你怕她,我又不是不知dao。”蒋铭玺终是绷不住脸,好声好气解释,奈何尉予乔并不理他。
真的好气……
尉予乔心里像烧着一把火,她死死绞着手指,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