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与你师父曾有过一诺。”谬音优雅地了热茶,茶雾朦胧了他那清美的五官,“他赠我一曲白雪,我答应他若将来你有难,助你一次。”
不过心中也略微有数――看来眼下案子似乎终于有了着落,若此人坦诚相待,自己便可顺风而行,若此人耍诈,他也绝不手。
“还请前辈明示。”顾隰脸色放松了些,心里思忖着眼前这男子许是师父的好友。
“有劳前辈。”
“上茶。”谬音优雅地轻挥衣袂。
“你想多了。”谬音清冷地回。
顾隰抱拳作揖,彬彬有礼,举止得当,看起来还真是个乖娃娃了。
“三日后那些少年的毒才能解,你便在岛上留三日罢。”谬音继续。
顾隰这两年风行江湖四海,对违抗朝廷之人从不心慈手。
【留影阁】
“在下顾隰字倚青。”顾隰轻抿茶水,笑如春风继续,“在下斗胆,敢问这入岛之阵是否前辈所设?”
微生逆眼神微变,他从小在岛中长大,五岁时娘亲病逝,后来没多久爹也离世,之后
夕阳西下。
“不必有所防备。”谬音端起茶杯抿了抿,悠然地说,“若不是看在剑怀的面子上,我也不必亲自动手解决这事。”
微生逆不再言语,只知紧紧抱住谬音,仿佛害怕这个看破尘世的人随时羽化登仙,而谬音毫无波动,清眸依然深邃如渊,深藏着多少秘密。
“承,你也长大了,是该知你爹娘的事了。”
谬音动了动嘴,最后还是选择缄默不语。
微生逆不悦地皱着眉突然将谬音牢牢抱住,一呼一间温热的气息打在谬音那白皙的脖子上,强烈的占有压得谬音几乎要不过气来。
“谬音你怎么了?”微生逆担忧地搂过谬音。
又看看微生逆。
“正是。”谬音的回答不多说一字,“你是剑怀的徒弟。”
今早威严冷傲的谬音,如今在暮光中稍显温和,一袭淡蓝的衣衫清辉静美,暮光映衬,美人如斯如画,像是从神界飘逸而至。
天子即天――这就是顾隰此番奉行的金科玉令。
“谢过前辈。”顾隰立抱拳行礼,心里倒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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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全国震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谬音看了一眼顾隰,清淡地说,“顾侯爷若破不了案,麻烦不小罢。”
“那你....打算何时再回去闲池园?”
“我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承不必为我担心。”
“抱歉。”谬音神色有些怀疑,他看了看微生逆再看了看顾隰,最后恢复平静。
留影阁一片柔和的昏黄,在一个池中亭内是一袭月白与一袭赤红,盈盈水光铺上一层昏黄,水雾升腾,如堕仙都。
“这么说....这男子失踪一案?”
顾隰愣了愣,眼神变得阴沉下来,心想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怎会知自己的师父。
“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为何总要避开我。”
“谬音,若是三日后那些少年不醒......”微生逆担忧地看着谬音。
“这曲白雪便是入岛的关键。”谬音继续解释,“换句话说,只有你方能破阵上岛。”
谬音不漏痕迹地躲开,望着顾隰疏离地淡淡一笑:“二位所要知的一切,在下自会一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