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雨势减弱,但二人衣裳被海浪打又因消耗内力,以至略显狼狈。而刚才一遭风雨了顾隰的衣服。
“侯爷不要着急,”霍十方见他丧气的样子,下意识咬紧了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侯爷刚才可是受了乐曲的灵感破阵?”
顾隰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绿色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霍十方,而后者也随他一同大眼瞪小眼,两人相顾无言。
二人腾空穿过石林,待落地时才发觉被重重参天古树包围,橫柯上蔽,疏条交映,不可见日。
“属下无事。”
远方有一小点,隐约是上弦月的形状,周围一片暗沉诡秘,竟像是连空气都慢慢凝滞,大概便是二人寻了近半月的东海谜岛了。
船按着顾隰的指向前进,一路上细浪轻拍,浪声变换,俨然畅的曲乐。皆是和风煦日,再未有狂风疾浪。
“我可是很是急切想认识这布阵之人,看来这布阵之人的方术深更胜竟本侯啊。”顾隰立于船,玉扇轻晃,脸上尽是调笑之意。
“十方你真是提醒得妙哉,此阵是本侯见过的最奇之阵!”顾隰信心重回,绿眸闪现光,神采飞扬:“十方你看好了,这回必定可到达。”说着刷的展开玉扇,潇洒风,一派悠闲,饶有兴趣地看向远方。
顾隰坐在船上,看着海面叹了口气:“刚才本侯以为是解出了,谁知只是空欢喜一场。”
“原来这岛唤作浸月岛,果真极为贴切,不愧是方术高手所居之地。”顾隰在阵法之后对布阵之人满是憧憬。
“无妨,不必麻烦了,十方你可还好?”
就这么僵持了一番,顾隰突然仰大笑:“哈哈哈哈哈……”
不多时二人便上到岛上。
“侯爷可是解出了?”霍十方见他这般,立即知顾隰也许是有灵感了。
于是顾隰坐船,手展玉龙运内力至扇面,凭借其扇面之宽使水渐渐平复;而霍十方坐于船尾,抽出长剑有条不紊地运用内力。主仆二人默契无比,竟使船只在风雨中依然平稳飘泊,可见内力深厚。
一晃眼四日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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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繁星掩空,一片安详宁静,近在咫尺的北斗七星指引着方向。
“这个?倒是没有的,但他曾经让本侯背一些有的没的东西,”顾隰挑眉,循着记忆索开始背书起来:“第一运正调,第二运黄钟商……金、木、水、火、土,各以其胜攻……”
鼻间萦绕的是从岛中来夹杂着淡淡的香气,海岸上林立着不少石,海风过石发出阵阵声响似冤魂的哀鸣,似是在召唤二人前往,远眺石的背后是一片黛色,朦胧幽深。
那从岛外闻到的淡香此时愈加烈,此香味奇特,居然是醇香的美酒特有的醉人。自上岛后耳边若隐若现的是缓缓的丝竹之乐,乐声或凄凄或轻轻,亦动亦
“以前曾听门主说,金乌无法到达,月影难以相近之,原来这便是浸月岛了。”霍十方低声。
此时繁星渐渐黯淡,看来已是接近鸡鸣。
“侯爷的师父是破阵的绝高手,”霍十方拧紧眉:“可否教侯爷乐曲破阵?”
“然,这可是师父教本侯的曲子。”
“侯爷没事吧?”霍十方稳定船后立即回到顾隰边:“是否要脱下衣服来,免得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