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
“其一,这是长辈间的事,你无须插手。若你母亲为二房主母,连个妾侍也压不住,难不成你还要保她一辈子?如今可以,十年后仍行,但你若嫁了呢,难能带二夫人一块去?”
“我……”
方青见她仔细沉思,也没再插话。良久,才见她急躁的眼神散去,又是灵气人,认真,“好像的确实不够稳妥,嗯,下回我会得更天衣无些。”
是众目睽睽之下。常姨娘既然连她都敢暗算,那对一个小孩,不是更敢动手?虽然她不知常姨娘使了什么坏。
柳雁被憋的说不出话,小脸已经变成枣红色。她渐渐平复心绪,开始把整件事想了一遍。越想就越觉得真的好像是错了,漏太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害了。
“出是出来了,但是还是觉得不解气。”柳雁知先生是好的,也从不多事,正愁无人可说,便得意洋洋将事情全盘说出。
方青听后,诧异非常,这孩子有着大智慧,但行事太过鲁莽,而且乖戾,若不好好引导,他日要惹更大的祸上,“七姑娘,先生本不该插手你的家事,但在这件事上,你却得太错了。”
字字敲进耳内,柳雁傲气的心好像被水洗了一遍,仍不肯自认错误。
“为什么?祖母还喜欢吃糖呢,那不是孩童喜欢的玩意么?难不成长辈就不能吃糖了?我也瞧见吏尚书常陪他
“七姑娘今日又不认真念书,你母亲不是已经不去诵经了么?”柳家二太太的事她多少耳闻,但东家的事不是她一个教书先生该参合的,因此说的隐晦。
翌日上堂,方青见她心不在焉,拿戒尺轻敲桌面,才见她回神。
方青脸色沉沉,将她押在小小的椅子里,继续定声说,“常姨娘连你的母亲都敢陷害,更何况是你一个孩子,她的心要是再狠点……估计你就没命了。”
柳雁心高气傲等着先生夸赞,全然没想到竟被她说错了,满心不服,“我哪里错了?”
李墨荷不想她瞧见自己膝的伤,强笑,“嗯,去吧。”
柳雁未有疑惑,从李墨荷屋里出来时,只觉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在爹爹不在家的时候,她把娘亲保护得很好。只是父亲不在家,总觉家里空落落的。越想心里越闷,回到屋里没多久,也睡下了。
“好,就算常姨娘不敢,那换是你的哥哥姐姐知晓你这么对常姨娘,他们又转而欺负你,你要手足相残么?还是坐以待毙?”
柳雁愣了愣,方青又说,“其二,先生教你不可锋芒毕,不可骄纵气人,不可狭隘事,你却全都犯了,这也是你最喜欢犯的。”
柳雁挪开她的手,摇,“就算是大声又如何?”
柳雁想了想,点,“好吧,那我走了,娘你好好休息。”
方青怔愣片刻,苦笑,“先生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是孩子,些孩子的事才好。”
柳雁咬了咬,偏不瞧她,“她敢!”
她还没说完,柳雁就差点了起来,“怎会有这么多?”
宁嬷嬷帮腔说,“姑娘,太太乏了,等会也要洗,不如你先回房吧,等你母亲好了些,再同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