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骨鲠在

菜一一上来，转眼摆开一桌，老太太说，“雁雁最喜欢吃笋了，吃多些。”

柳雁摇摇，“只是喊不惯罢了，她如今是我母亲，但其实不是呀……”

柳雁也暗暗恼了，就不该在吃鱼的时候乱想事，可已经晚了。稍稍动一下嗓子，就刺疼，眼泪啪嗒往下掉，“疼。”

手就伸到柳雁眼子底下，瞧的分外清楚。素净的手腕着一只红色手镯，衬的手粉白好看。细看下，竟然是和田红玉。玉石带红，价值连城，和田玉里面红玉更是佼佼者，比羊脂玉还要宝贝几分。这玉镯她在祖母宝贵妆奁里见过，没想到会送给她。

李墨荷想上前看看，便被宁嬷嬷轻拉了袖子，回看去，只见嬷嬷朝自己轻轻摇，示意她不要掺和。她迟疑一会，没有再往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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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荷了然，拿干净的筷子夹到她碗里。收筷时，见那鱼肉鲜美，低问，“喜欢吃鱼么？”

柳雁把盒子交给嬷嬷，便往祖母上倚了倚，“还是祖母最好了。”

李墨荷顿时懊恼，刚才就应该挑了鱼刺再给她吃，或者是干脆不该给她吃鱼。柳老夫人眉已经皱起，无瑕指责她，命人去厨房拿了醋来。

老太太揽着这嘴甜的小人儿，氛围铺垫够了，这才问，“这两日用饭，不见你亲近你母亲，莫不是前天她去瞧你时，惹你不高兴了？”

李墨荷抱她上了凳子，给她挪好位置，见她全都顺从，心想定是婆婆跟她说了什么，才这样温顺。

老太太儿孙多，但最疼的还是柳长安和柳雁两兄妹，早早没了娘，她想疼着。现今一听，只觉心酸，叹，“在你出嫁前，都要她教导的，你不能同她吵闹，祖母瞧她想疼你，可你却总是躲着，这样不好。”

柳雁干咳几声，还是难受。常姨娘在后冷不丁说，“该不会是被鱼骨卡了吧？”

老太太抿嘴笑笑，“别人都巴不得收的好好的，你倒想往它上凿。不过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喜欢就好。”

醋很快拿了过来，兑了温水，了一口慢慢往下咽。

柳雁小拳紧握，恹恹应了话。

柳雁点点，李墨荷就夹了一筷子给她。

“谢谢祖母。”柳雁打开来瞧，是六颗被雕琢圆的绿松石，小小的六颗静躺红绸上，淡蓝色的石上盘绕着像枯木长藤的暗色，像雕刻的，但实则不是，“要是再大些就好了，可以往里凿，插一束小花。”

这一走神，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碗里的菜都被吃干净了，嗓子也莫名疼了起来。

常姨娘一提醒，可把满屋的人吓了一。

柳雁张嘴让有经验的嬷嬷瞧，嬷嬷只是看了半会，脸色就变了，“果真是被鱼骨卡着了。”

李墨荷见她面有异样，忙问，“怎么了？”

她一哭，老太太也心疼极了，“不哭不哭，等会就不疼了。”

喝过醋，再咽了口饭，刺儿不是弯钩刺，很顺利的就咽下去了。家里

自家人，是不同的。

第三章骨鲠在

到了用晚食的时辰，老太太携柳雁一起出去，有意要让她们母女亲近，让李墨荷过来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