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见上面,她已经对新娘亲颇有期待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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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二房有四个少爷姑娘,但三房人同在一宅,孩子都是一块排辈的。柳雁在七个兄弟姐妹里排第七,因为眉眼像足了安氏,最得柳定义疼爱。子也养的有些骄横,姨娘和哥哥姐姐多少让着她,一来主心骨喜爱她,二来她年纪最小。
李墨荷笑的温和矜持,“嬷嬷提醒的是。”
收拾面了,李墨荷才随嬷嬷去清香院请安。路上还瞧见了柳家的两个孩子,跟着个肤色净白的女人。远远见着,对
见她客气,伺候主子已久的宁嬷嬷可没觉得这二夫人就是个亲切的主,当初那常姨娘被抬进门,可不就是这样,谁想没几个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想去新房那瞧瞧继母是不是真的跟娘亲长的一样,可嬷嬷却把她押了回来睡觉。
想到严厉的老祖宗,柳雁就疼,“听嬷嬷的。”
好好睡一觉,就能看到继母,就有娘疼了。
憋了一天想着晚上能见到,谁想却泡汤了,不得不让她闷气,“嬷嬷呀,明早就能见着了么?”
“嘘。”嬷嬷急忙冲她低低噤声,因不仅是下人,还是她的母,因此和她说话,语气就不那么小心翼翼,“什么新的旧的,往后姑娘见了她,得叫她母亲。那可是您的父亲明媒正娶回来的,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您要是这么喊,老太太不爱听。”
李墨荷还黏合着不肯撑起的眼,这才应了声。话刚落,就有仆妇婢女进来,陆陆续续进了八个,看得她暗暗咋,这柳家果然是大人家。越是这样,就越不肯输了气势。虽然不习惯,但还是由着她们伺候。
母亲去世时她才两岁,那时候得的疼爱都已淡忘。直到新娘亲进门,她被告知要改口叫那人母亲了。爹爹其他的女人都是叫姨娘的,而在她心里,姨娘这两个字再怎么样,也比不过母亲那称呼。
嬷嬷笑,“能的,都得去给老太太请安呢。所以姑娘若再不睡,寅时起不来,就见不着了。”
她默然稍许,说,“嬷嬷看着拿一件面的吧。”
珠,明亮灵气,是个爱玩的主。见嬷嬷气急,反而咯咯直笑,趴在薄被上说,“嬷嬷,我们去看新娘亲好不好?”
从今往后,那讨厌的郡主再不能背后说她是没娘的人。
离寅时还有半个时辰,宁嬷嬷就来敲门,请李墨荷起。
嬷嬷问的客气,李墨荷还是听出话里的意思了,这是说她的衣服寒酸呢。暗叹一气,爹娘虽然执意让她嫁了李家,但嫁妆是尽家里最好的,就怕她让人瞧不起。可再怎么撑,底子薄,也是比不过的。
宁嬷嬷思量片刻,终于拿了一件红石榴色的,瞧着喜气,遮掩瑕疵,“等会婢就叫裁来,给您量了尺寸,好几衣服。”默了默又添了一句,“每房每院四季都会几件,账房那许了的,二太太喜欢什么料子只说就是。”
柳雁这才乖乖从被上翻下来,“睡吧。”
李家送来的嫁妆里,有一箱是给李墨荷的新衣裳。宁嬷嬷去开箱,小心翻找了几遍,倒有些为难,“二可有时新一些的衣裳?”
心情一舒坦,梦境也悠悠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