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钱吗?”
穿了件月白色衬衫,领尖有刺绣花纹,依旧是初见时的发型,耳后各别了发夹,整洁利落。
妈妈越说,于乔越听不懂,只好点。
于香在谢,陈一天似乎懒得听,说“于乔在,你跟她说吧。”
语气简直冷漠。
“陈会替妈妈照顾你,你不是说,陈的饭比妈妈的还好吃吗?”
眼角余光刚好看到站在门口的陈一天。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以后别动我的东西。”
陈一天懒散地靠着门框,双手插在运动兜里,无聊地看着于乔检查书包。
又掐着点儿叫于乔起床,当然,于乔也没有赖床,她有条不紊地洗漱妥当,收拾好书包,吃好了早饭。
“你说过,除非万不得已,你肯定接我回去上学。”
房间里只剩于乔一人。她把电话挪到左耳,仍旧两只手握着,听筒紧贴着耳朵:“妈妈,你是万不得已了吗?”
于乔没说话。
这是母女俩分别后第一次对话。于乔小声喊了声“妈”,于香没说话,于乔又问:“你在哪儿呢?”
然后,电话就到了于乔手上。
于香想了想,又说:“难你不喜欢陈吗?”
于乔开学那天,陈一天和一起送她上学校。
“有。”于香走时留下的零花钱,她一分钱都没动,也确实没有花钱的地方。
“噢……乔乔,我跟陈说好了,这学期你要住在她家。你小天哥哥已经把学校联系好了,你9月1号可以直接去上五年级。”
于乔双手攥着双肩包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陈一天面前时,陈一天还在出神。
于乔双手紧握着电话,站在桌旁,窗外的阳光刚好照不到她,从陈一天的角度看,小姑娘把自己隐在阴影里,垂得很低,好几秒没有说话。
“嗯?”
她用手轻轻顺了顺裙子的百褶,把书柜的玻璃当作镜子,轻微转动,看裙脚微微转起……
三个人向公交车站走时,于乔慢他们一步,跟在后面。
“小天哥哥。”
“动作快点,都换鞋了。”
于香说:“妈妈在南京了。”
出于某种考虑,搞得很隆重,她起早包了两种馅的饺子。
陈一天虽然起床晚,可他动作快,还是先于乔一步,等在于乔房间门口。
陈一天起走了。
“爸爸病了……”于乔一时语。她从不粘着爸爸,父女交很少,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爸爸会生病。
于乔回,陈一天抬了抬下巴,目光指向书柜,又扫过于乔,大步星地走去玄关换鞋去了。
“嗯!”于乔又猛点,“可是,妈妈,你没事吧?”
电话那,于香了鼻子:“妈妈没事,是爸爸病了,妈妈要努力照顾爸爸,就没办法照顾你。”
于香连忙否认:“喜欢,喜欢的。”还摇。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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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穿了那件天蓝色裙子――妈妈走之前带她买的那件,也是陈一天一眼看中的那一件。
于乔只好侧,躲着他的长,小心翼翼走出房门。
“上学的学费、书本费都不用你,妈已经安排好了。乔乔,你是大孩子了,凡事还要靠自己,别给陈添麻烦,礼拜天要要帮洗碗、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