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叶也直起子，角的笑意犹在，眼神却变得严肃而正经起来。

“那谢之又是什么意思呢？”盛文泰问，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这位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变得陌生起来。

“侯爷......”他看向李靖宁，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可李靖宁又如何会出端倪来呢？

赫连骁微微抿起了，往盛文泰那边靠了靠。

“不瞒各位，我的确是来说客的，却并非为了三皇子。”李靖宁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微笑，语气也有些漫不经心，“从龙之功听起来好听，可实际上却是个手山芋。”

他这话说完，众人的反应却没有半点变化。

盛文泰的脸色微微变了，他将酒壶放下，对着李靖宁正色：“谢之这是何意？”

“你说的可是真的？”赫连骁直直地看着李靖宁，在这几刹那之间，心里冒出来许多东西。

，勾起一抹笑来，“而且，他也未必会输......”

到了这般地步，连顾遇清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竟是凝重到一即发。

“皇上一共生有五位皇子，除却前三个以外，还有两个，一位序齿第五，一位序齿第七。”李靖宁声音平平淡淡，“七皇子如今才十二岁，毕竟小了些；可五皇子却已经十七了，虽然还未及冠，可登基也够了。”

“如果有人趁机说些什么，也许皇上会选了

这算得上是中的隐秘了。

这样的气氛连顾遇清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李靖宁却轻轻笑了，像是全然没有感觉似的：“文泰，我不过一说，也不必这么严肃吧？”

“五皇子生母卑贱，又如何能够继位？！”赫连骁像是有些生气了，他上毕竟留着赫连皇室的血，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在意的。

“我倒是觉得大皇子的赢面高些。”赫连骁咬了一口梅花糕，说，“毕竟宋丞相门生众多，大皇子本人心手段都不差，又是长子......”

“谢之若是为了三皇子来说客的......”柳千叶皱起了眉。

“那倒也未必。”李靖宁了嘴上沾染的酒，“还有些没站队的大臣，若是参与进来，孰胜孰败，还尚未可知。”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盛文泰。“譬如盛大将军，虽然禁卫军数目不如金陵城郊的霍家军，可谁若是掌控了禁卫军的力量，发动变，以雷霆手段坐稳皇位，却也并非难事。”

柳千叶并未把话说完，不过在他看来，文臣势力不如大皇子、又没有军队加成的三皇子，参合进夺嫡的事情来，能够笑到最后的可能是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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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子不大好了。”李靖宁笑容不减，轻巧得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是大皇子动的手，三皇子跟着加了一把，二皇子也不干净。”

“就算不是大皇子，二皇子也不差啊！”柳千叶也参与进来，说，“霍大将军虽然人在边疆，可在金陵城郊也留了五万霍家军――这两人一文一武的，比起大皇子和二皇子，三皇子简直就是......”

“可若是皇上知了自己的病，前三位皇子都各自有小动作......”柳千叶却是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