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颜值来说，代课老师已经碾压他上任老师渣渣都不剩了。

“要一盅瘦肉粥，熬久一点，多点少点肉，不要撒葱花！”

“嗯？”杨涵之不太明白。

“不要跟我客气，我平时下课后总是拖着不走，占用画室，害的你不能按时下班，这顿饭我早该请你赔罪了。”杨涵之说的很真诚。

代课老师是个清清秀秀的小孩，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但小孩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致得好像工笔画里那些贵公子一样，斜斜睨一眼，让人觉得有妖气。

杨涵之腆着脸:“承让，承让，我小学语文刚好及格。”

来。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很美好的愿望。杨涵之有些羡慕。

“杨同学竟然也知这个词吗？”张老师阴阳怪气地讽刺说。

杨涵之脸虽然厚，但还能戳破。有一天他终于良心发现，于是请客赔罪。

小老师一副受了欺负咬牙切齿的样子。

奈何桥上一壶酒吐槽杨涵之的画以前叫惨不忍睹，现在叫天怒人怨。

不过杨涵之这个人没什么艺术细胞，这件事曾被顾楚恶狠狠地嘲笑过。他每天都背着画板坐在最后一排认真画画，老师上课他也特别认真地笔记，但培训课的老师每次从他画板后面经过的时候都一脸碎。

更有意思的是，这小孩完全不像前一个老师一样，一看到杨涵之的画，就深受打击地飘走了。这小老师的艺术审美上了境界，时不时晃到杨涵之这边，认真看他画画，甚至会指点他怎么修改。

杨涵之上了几周课，老师因为家里有事，请代课老师帮忙上几天课。

他们刚刚点了一小盅瘦肉粥，一碟拍黄瓜，一份烤秋刀鱼。瘦肉粥是店里所有粥类中价格最低的，拍黄瓜和秋刀鱼也不贵，估计是小孩不好意思花他钱。

但杨涵之对此很是满意，甚至为了提高画功，每天晚上放学后都留在教室里多画两个小时才走。

杨涵之低低笑了起来:“呵呵，小张老师，年轻，有活力。对了小张老师，还没请教大名呢。”

小老师有那么一瞬间怔住，眼睛慢慢睁大。他仿佛没有回过神，愣愣地呢喃:“你……你的声音和我喜欢的一个人……好像。”

在路边一家大排档里，张老师对服务员说。

“咳咳，”小张老师终于清醒了过来，“我叫张祈和。我爹妈生我的时候，想要祈祷我这一生和谐美满，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张老师瞪大眼睛看着杨涵之，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抽了抽，突然转过招手，“老板，再来两手牛，一手鱿鱼，一碟牛巴……哦对对对，把你们店最贵的酒也上一份！”

特别好玩。

他也觉得自己画的有些惨不忍睹。

忍着碎指点他的画，这个老师的心态已经超乎常人地乐观，但每天还要陪他加班俩小时，是个人都受不了。

第7章瘦肉粥

杨涵之:“……”

他对老师说:“张老师，今晚我请你吃宵夜吧，这么久以来老害你不得正常下班，怪不好意思的。呵呵。”

于是代课老师跟杨涵之相的时间更多了，培训学校里有规定，要等学生走完老师才能下课。所以每天放学后，那小老师只能阴恻恻地蹲在杨涵之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