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在哪里听说财务出了问题？”杨涵之眉心一，不动声色地问。

杨涵之和运营总监一起坐电梯下楼，并排走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穿过转角，进人事给运营总监办理离职手续。一般来说办理离职手续后，运营总监还要留公司半个月，因为要给公司一个缓冲时间，在半个月之内找到人替他的职位。

“你这人真是……”陈总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公司站在财务出了问题，你还……”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大理石地板折出冷光。寂静中，运营总监打破俩人沉默：“小杨，其实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小伙子，当一个小助理真是埋没你了。”他把一张名片递给杨涵之，“这是我的新联系方式，如果不想在这里待了就给我电话，我保证留给你更好的位置，工资也是这里的三倍。”

其实这不能怪杨涵之，这么大的事情，他再怎么明令禁止让人封口，到底藏不住。公司不是一个藏的住秘密的地方。

，昨晚留在公司合调查的都是相关员工，没关系的员工该正常上下班还是正常上下班。但显然还没瞒过分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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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中午，帮老总和投资人们订好餐，杨涵之于是出门赶去会场。会场在本市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在二楼的北京厅。杨涵之赶到会场的时候，会场里面已经来了三四十号人。虽然邀

出于礼貌，杨涵之还是微笑地把对方的名片收进口袋。然后他委婉拒绝：“多谢陈总的好意，不过何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短时间内估计不会换东家。”

昨天下午因为一直开会到深夜，第二天积压了不少事情。然后他又收到邮件，下午替老总去听一个无聊的会。参加这种会议很浪费时间很没意思，但作为企业家不得不去签到应个卯，这件差事最后落到杨涵之的上了。

陈总顿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脸上一阵发虚。

话音刚落，就听见“叮”地一声。电梯门朝两边打开，杨涵之走进电梯，按了楼层。他抬脸对运营总监微笑，直到电梯门重新闭合。

杨涵之接过对方的名片，低一看，没想到这张名片竟然已经换成新公司的了。他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寒，心说这人得太绝。名片不可能一天就印出来，恐怕对方早就有槽想法。今天才上去跟老总说，不过是因为先前可能是工资或者职务没有谈妥。这样的老板，杨涵之不会跟。

运营总监领了表格，同杨涵之一起走出人事。

他回到办公桌的时候，老总又和投资人开会去了。他登上小企鹅，里面一排老总和助理的像在闪动。比如哪个哪个老总有项目要合作，让助理过来跟他商量约时间俩大佬见个面；比如哪个项目设计啊或者产品出了什么问题，被对方投诉；比如底下哪个哪个经理需要请示……

正好走到电梯门前，杨涵之于是停下脚步。他好像忘了刚刚的事情，转按电梯门，然后微笑地对运营总监说：“陈总，暂时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忙了。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就会安排人跟你交接工作。不过，陈总，你出社会也有十几年了，应该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像刚刚这种对公司不太好的谣言，就算换了别家公司，也没有一个老总喜欢听见。我希望止于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