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昕上穿了一件与他材不符的宽大的病服,也不知高锦阳从哪儿搞来这件衣服,一点美感也没有,陆蒙昕心里暗暗吐槽。
高锦阳的肩膀上绑着绷带,那张招人恨的脸也破了相,不知被什么东西刮了层,伤口已经结痂,新肉长了出来,出淡淡的粉色。
陆蒙昕本就清瘦,这会儿被他抱在怀里用力摇晃,这副骨险些被他晃散了,“起开!说什么呢,咒我啊!”陆蒙昕一巴掌把他拍开,又问:“你们怎么来了?”
他心里懊悔不已:自己可是拼了半条命,入了狼窝才把他救出来,这人倒好,还是一副别人欠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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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蒙昕看到对方盯着自己,神色与之前相比并没有和善多少。
那厢,高锦阳打发了温闲庭出去,房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等一下!”后陆蒙昕喊住他,“那个……我、我不想住在这里,养伤的话……能送我去医院吗?”
“我.!”陈飞止住泪意,“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你现在上有伤,等你伤好了……其他事情我们再慢慢说。”高锦阳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谈,说完这句话,抬准备离开。
陆蒙昕醒来的消息刚传出去,当天下午,安源便带着陈飞二人一同前来探病。
“谢谢!”他冷漠地吐了两个字,两只眼睛仍旧盯着他瞧,接下来又是一番沉默。
陆蒙昕看他,神色一顿。
陈飞一进门见到陆蒙昕“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眼眶一热,上前环抱住他,“蒙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不说是脑震吗,你该不会震傻了吧?”
陆蒙昕抬一看,床前立着去而复返的温闲庭,以及另外一个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男人。
一旁干站着的安源终于看不下去,把他推开,上前:“知你出事我和小飞
陆蒙昕见他想用一句轻飘飘的“谢谢”就把自己打发了,顿时有些不乐意了,“高总……您这叫什么来着?过河拆桥?”他轻哂:“早知我就不该多事,瞧瞧……还真是狗拿耗子多闲事?”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甩着袖子。
高锦阳捕捉到对方眼底的不屑与轻蔑,只片刻便听那人:“额,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高锦阳扭给了他一个淡漠的眼神,“出了这扇门,如果你不怕被人跟踪报复的话,我倒是乐见其成。”他顿了顿,又说:“脑震算不上是什么大病,但是也得好好休养,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等到病好了再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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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高总现在还在楼下,你稍等片刻,我去通知他过来。”言毕,他转准备离开,出门之前又对他:“给你一个忠告,这里是三楼,希望你不要故技重施。”
大门被人轻轻带上,陆蒙昕复又躺了回去,脑海里仔细回忆着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早知自己就不该多事,让那两个绑匪再好好教训他一顿,杀杀他的锐气!
还不等他想明白后来的事情,房门忽地被人推开,两个人影一闪而过。
他缓缓开口:“对于你救我的事情,我由衷地表示感谢,除了感谢的话……我不知还能说什么。”
他记得自己开车去了凤凰山,找到了被人绑架的高锦阳和严家山,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