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冲他挤挤眼睛，说：“沈说你是他的朋友，而我是沈的朋友，那我们也是朋友了。”能把这句绕口的话说得这么顺，他没少练习。

周念玖礼貌地跟人握手，说：“你好，我是周念玖，很高兴认识你。”

“你还欠我一份歉不是吗。”沈广霁示意周念玖先去安德列的女朋友那边看一下。

“哦你这个坏家伙，在我第一次和你打交的时候就应该学会离你远远的。”安德列无奈地摇摇，说，“好吧，为了你的爱情，我只好牺牲一下我的爱情，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他们说的是法语，周念玖听得一雾水，但是看着金发青年夸张地表情，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好啦好啦，让我的小娜娜先带你的小朋友吃点点心，今天我们可是有准备正宗的可丽饼。”安德列把他们两个带到一个摊位后面，一个小清秀的中国姑娘腼腆地冲他们笑笑。

然后注意到他后的人：“这位俊美的东方少年是谁？难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爱情如此美好，你怎么能用那么鄙的词来形容，新认识的朋友？这难是你们东方人对有好感的人的蓄表达？”安德列耸耸肩，然后向周念玖伸出手，用蹩脚的中文说：“你好，我叫安德列?卡希尔。”

沈广霁并没有避讳安德列。

“安德列，收起你脑子里龌蹉的思想，”沈广霁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说，“这是周念玖，我新认识的朋友。”

“亲爱的小娜娜，这就是我的好兄弟沈，还有他的小朋友周，麻烦你替他们准备一份点心，我想请他们坐一坐。”安德列俊美的脸上出热恋中的情脉脉，他亲昵地亲了亲娜娜的脸颊，娜娜羞红脸推了他一下，转过去手脚麻利地干活了。

沈广霁叹了口气，用法语说：“安德列，你还是赶紧离开中国去祸害其他国家的姑娘吧。”

“沈，你不能这么残忍，离开我的小娜娜，我会活不下去的。”安德列迅速回绝。

“我们都知你会活的很好。”沈广霁转过用中文跟周念玖说，“你不是说无法很好地捕捉模特内心深吗？爱情是人类最无法遮掩的情感，天浪漫的法国人尤其是这样，试着把安德列当作观察的对象，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安德列中文水平仅限于简单日常问候，稍微复杂一点需要连蒙带猜，虽然对友人说的话似懂非懂，但是结合周念玖的反应，金发青年立本能地用法语抗议：“哦，沈，你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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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朋友，不是情人，”沈广霁再次更正，“其实我更愿意他来当我们学校的学生，可惜他不肯接受我提供的入学名额。”

安德列满不在乎地说：“也就只有你们中国人才会这样古板地区分朋友和情人的界限，我觉得你的新朋友看上去很不错，真不打算试试吗？

周念玖无法参与他们的对话，这样的安排更好合他心意。

“安德列，收起你勾搭姑娘的那一套。”沈广霁再次用法语警告他。

朋友吗？原来他是这么跟这个人介绍自己的，有点突然却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周念玖下意识地看了沈广霁一眼，毕竟在他自己而言，沈广霁是除家人之外第一个能这么合拍的人，能成为朋友那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