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玖掏出手机来玩,刷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聊,不经意间望向窗外。这家餐馆旁边就是弄堂,透过掩映的绿化能看到外面的光景,餐馆光线充足,越发显得外面昏黄暗淡,他不由得想起那副,只有深刻会过黑暗的冰冷与无助,才能描绘出温人心的光明与归属,这需要历练,而现在的他所看所知的都还太少,要达到那样的境界还有一条很远的路要走。
“都行。”
周念玖收回视线,然后察觉到自己居然盯着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看了很久。除了那个和梦境有关的名字,孟醒有种引人的特质,那是一种未知的东西,他从未在其他人上发现过的,直觉告诉他有点危险,却也十分有趣。上次那次不太愉快的初见之后,周念玖曾经试图把孟醒的样子复刻到画纸上,眼睛的轮廓、形状、睫的投影、瞳孔的光泽……明明画笔描绘的与记忆中的一致,却总觉得哪里不够,他把所有的草稿封存在一个画夹里,等待更成熟的下笔时机。他知自己需要经历一个阶段,一种对迷雾般的未知世界产生同理心,并把这种同理心用画诠释出来的阶段,他一直在寻找进入这个阶段的合适入口,而现在,他或许已经找到了。
文明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外面什么人都没有:“走了?”
“爸,差不多了吧。”周念玖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直接向文明远发出抗议,已经往车里送了两次东西了,再买下去回去光收拾这些就够喝一壶。
“嗯。”周念玖没有意见,反正文明远挑的都合他口味。
的人,比起鏖战商场他更愿意多花点时间陪伴家人,不过这几年周素兰去世,紧接着文居安就到外地读书,也只有在边的小儿子周念玖能藉一下这个内心居家的巨蟹男。
“啊,没什么。”周念玖回过神来,“就是刚刚看到一个同学。”
今天不是周末,店里人却不少,包间已经满了,文明远不太计较这个,直接在大厅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开始点菜。
“小念,在想什么呢?”文明远发现小儿子脸上的笑意。
“嗯,”周念玖解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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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知有家州菜馆不错,今天去那儿吃。”文明远很乐意在这些生活细节上心,衣食住行都为家人安排得十分妥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文居安和周念玖没被养歪也算是奇迹。
孟醒在这里什么?住在这里吗?他们是什么关系?朋友?可这两人之间有种超越友谊的亲昵。亲人?但孟醒的表现又不像那么回事。周念玖看着孟醒游刃有余地将少年哄回去,然后独自走出暗巷,那个高挑的背影绕过街边的拐角,终于消失不见。
这时,弄堂深出现一个高个儿的人影,周念玖认出了他,是孟醒。孟醒快步走着,后面紧接着追上来的一个少年,因为距离有点远,加上少年很快挡在孟醒前面背对这边,周念玖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那少年似乎在着急地说着什么,孟醒先是有些不耐烦的,后来像是被说动了,脸色开始缓和下来,再后来那个少年一把抱住他,孟醒手轻抚着对方埋在自己前的,脸上却出与动作截然不同的冷酷表情。
“行,先这么着吧。”虽然有点意犹未尽,文明远还是见好就收,“晚上在外面吃好了,想吃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