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梦却大大方方地拉着他往院子里走：“周念玖，你也是搞艺术的对吧，过来帮我挑挑，哪个花瓶玉兰好看。”

孟梦取下嘴里的花枝，笑着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哪儿来的傻小子？”

两人泡茶聊了一会儿画，沈广霁忽然话题一转：“你二十二了吧，有女朋友吗？”

周念玖一回见着这样的女孩子，不由得愣在那里。

周念玖吓了一，连忙否认。

沈广霁看着她一脸无奈地摇。

沈广霁开门见山：“刚刚那个是我外甥女孟梦，跟你岁数相仿，人还不错，就是从小野惯了，你有没有兴趣替我们家？”

梦里的孟梦。

周念玖连忙站起来：“我叫周念玖，庄周梦蝶的周，言念君子的念，报以琼玖的玖。孟姑娘，很高兴认识你。”

从那以后，周念玖成了四合院的常客，很多时候他跟沈广霁在院子里一人支着一个画架子写生，孟梦就旁边玩自己的顺便当当模特儿；不画画的时候，师生两个就泡上一壶茶天南地北闲聊，这个时候平时闹腾的孟梦会安安静静地在旁

周念玖看了个大概，指着一个粉彩灯笼瓶：“试试这个。”

周念玖很喜欢她的笑容，干净明媚，好像这世上的忧愁都与她无关。

周念玖和他亦师亦友，非常投缘。

“沈广霁你说什么呢？”孟梦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过来，“我的事儿你哪门子心，再说了，本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用得着上赶着推销给这傻小子吗？”

沈广霁故作严肃：“越来越没规矩了，说了要叫小舅，还有，对客人要有礼貌。”

周念玖忍俊不禁。

周念玖有点打结：“那个，请问沈广霁沈老师是住这儿吗？”

周念玖“嗳”了一声，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孟梦把花插入瓶中，冲他眉开眼笑：“我也觉得这个最好，周念玖，你很有眼光。”

周念玖稍微有些窘迫，他不太擅长跟人打交，尤其是女孩子。

第3章第三章梦里的孟梦

沈广霁正在中庭打太极，一袭群青褂子随着动作翻飞，看着像个大隐于市的高人。他比周念玖大一轮，少年成名，国际奖杯拿到手，现任央美客座教授。

沈广霁笑：“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个？”

孟梦笑得更欢了，问：“你跟这儿嘛呢？”

“来了啊，里边坐。”沈广霁收了拳领人进屋。

孟梦把花随手往院子里的石桌上一放，也不招呼客人，自顾自地倒腾出好几个花瓶，拿着花枝跟那儿一个个比划。

周念玖老老实实摇。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孟梦绷不住了，笑嘻嘻冲沈广霁：“小舅，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呆子。”

梦里见孟梦是在B市沈家的一个四合院，春寒料峭，院外一树白玉兰开得正好，孟梦细胳膊细儿往树上爬，利索的跟猴儿似的，下来的时候，姑娘嘴里叼着一枝花，眉眼飞扬。

周念玖脸腾地红了。

“男朋友呢？”

孟梦走到周念玖面前：“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孟梦，孔孟颜曾的孟，庄周梦蝶的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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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梦打量了他一番，说：“他今天在这儿，进来吧。”

孟梦在门口了个鬼脸：“知啦小舅。”

周念玖婉拒：“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