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浠有些失望，“可能是忘了，我去他们。”

他有些烦躁，却不是冲着晏然，而是恼火自己。晏然对他……肯定还是有些介意的，但那份介意中大概还掺杂了些对以前的……留恋和不舍。

陈浠好笑的看着他，说：“吃不完就打包，两个大男人这么点还吃不完？”

“倒是你……怎么好像多愁善感起来了？这些年，一直都在Z市么？”

晏然有意无意的摩挲了一下大拇指：“总待在一个地方，很容易腻的。”

陈浠抬看了看他，轻声：“你这些年……变化大的。”

晏然笑了：“人总是会变的，也会长大的。”

18.

他注视着晏然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恍惚。

陈浠点了点，默不作声。

到了川菜馆，果然很多人。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停车，进去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晏然有点想叫住他，但摸了摸肚子，算了，就吧，反正他也饿了。

晏然突然岔开话题：“怎么菜还没上？”

他拉开椅子往外走。

晏然耸耸肩，“喏，就这么点。我说完了。”

“去远一点的那家吧。”

服务员给他们开好了单，包间的消费不小，点了一堆的小龙虾虾大闸蟹跟各种牛杂，晏然看着那单子：“也不知吃不吃得完。”

陈浠低着看手里的杯子，半晌才回答：“……嗯。”

服务员见他们进来，赶紧迎了上去：“不好意思先生，大厅现在已经没位子了。”

一路上再无交谈，陈浠认真的开着车，晏然认真的……看着他开车。

陈浠淡淡：“没有。就两位。”

陈浠看着他，说：“不会。这个地方我呆了二十几年，开心的不开心的什么记忆通通都在这儿了……这辈子都在这扎了。”

服务员有些讶异，但还是乖乖的领着他们去了，到了包间，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生，您还有别的朋友要来么？”

回到家，陈浠才发现手机左上角的指示灯闪个不

他再望去，晏然的影已经不见了，但……陈浠笑了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今晚……他看不出晏然的态度到底是怎样的。有时候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任何间隔了，谈笑间都仿若多年前的他们。但有时……相起来却比跟一个陌生人还要尴尬。

俩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陈浠送晏然回家。

晏然刚想说那换一家吧，就听见陈浠说：“不要大厅，另外开个包厢。”

晏然腹诽一番，什么叫这么点？九菜这么点？但他也懒得费劲纠结这些了，斟酌几下：“我大学在S大读了几年，后来也出国留学过一段时间，觉得不太合适……就回S市找了份工作。今年我妈不太好，她又是一个人住，我就辞职回来这儿了。”

陈浠似乎没听到他刚才的那个问题，隔了好久才回答：“嗯，一直都在。”

陈浠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哪有多愁伤感？太多年没见老朋友了，感叹一下岁月无情还不行么？”

味。再远一点有家不错的，但这个时候人应该多。”他又顿了顿，“你想去哪家？”

晏然听见“老朋友”时，脸上的笑容僵起来，突然的情绪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