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神父听见一些曾经坚不可摧的东西悄然破碎，化作无形无色的星辰，散逸泯灭。

如同骑士一样，他被宽恕了。

与其说这是曾经用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的圣女之子，不如说更像是个普通人。

“杜克——”神父说，气吁吁地站在骑士面前，一向整洁的衣袍凌乱无比，整整齐齐的棕发被汗水打，粘在额上，发尾四乱翘。

17.

主啊，主啊，主啊，全知全能的主，我背弃了誓言，放弃您的教导，受到魔鬼的诱惑。我亲吻同，我爱他，超过爱您。请您告诉我，告诉我，我是否该惩罚自己？

骑士疑惑地看着他。

16.

不所有人想或者不想，

21.

他们在一起时，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像是倒进了浅金色的蜜糖，郁而清甜的味随着呼起伏，动在一个对视、不经意的接中，令人难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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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主啊，”他默默祷告，“我有罪。我该怎么？”

18.

神父睁开眼睛，预想的惩罚并未落下，空的四周，主的影也并未出现。

他鲁地吞下食物，便急不可耐地寻求骑士的嘴，热度从肢交缠的地方传遍全，莫名的躁动翻涌着，心一直不在固定的频率上。永远不够，不够。还是无休止的渴求，想将对方化为一。

当他们一室，独自并且隐蔽时，目光总会像受到强烈的引力一般转移到彼此上。尽以往，他们也觉得对方不可思议得富有魅力，但是那种美丽藏在致的玻璃罩子里，隔着一层冰凉的界限。然而现在，他们好似两个偷到了钥匙的穷小子，以往的垂涎滴转化为无穷无尽的渴望，就算尽力克制，也会下意识地出来。

19.

望着骑士的眼睛，嘴里、掺着风沙的酪，就化为黄色的蜂蜜下，从尖甜到胃里；又干又的肉干，突然也变得诱人，醇厚的香气从每次咀嚼之中，挥发到齿之间；黑面包得像天上的云；劣质的麦芽酒不差于王室的珍酿……

在骑士孩子气地抱怨着食物的时候，神父突然发现了自己深藏的望。

骑士急切又温柔地索取，神父总是慢一拍、但勤奋地学习，他旺盛的求知时常让骑士惊讶，而那之后的行动力又是骑士所乐见其成的。

20.

骑士愣在了原地。

神父睁着眼睛，僵得不像是自己的，但是什么被长久压抑的东西驱使他张开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胜过对主的爱。”

通常是在早晚的祷告时，周围寂静无人，骑士踮着脚钻进神父的帐篷，灵魂坠入一片碧蓝色的海洋。

“好啊……”他慢吞吞地说，迟钝地挂上一个晕乎乎的笑，脸颊泛红，绿色的眼睛在发光，不明所以又欣喜若狂。他走上前，用执剑的手捧着神父的下颚，温柔地低吻他。“我也爱你。”骑士说。

骑士和神父把很多时间浪费在亲吻上。

他的灵魂在骑士的手心颤抖，神父眼睛，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神父不再一个人进餐了。尽食物仍然很糟糕，但他有了骑士。神父对于食物的品质并没有什么要求，但是骑士在他边，他突然就懂了食物的可贵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