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文最好的是谁？”娄卿追问。

“好的，回见。”白檀溪目送两位少女远去，直至她们淹没在人群与重重书架后。

整个图书馆安静地可怕――但它并非空无一人，反倒是人满为患。想到这种绝对的静谧源于自律，而这群自律的骑士和圣女今后都是敌人，白檀溪就有点莫名胃疼。

图书馆从大门到楼梯口都铺着厚厚的毯，再尖细的鞋跟落在上面都无声无息。

光明圣殿图书馆一共有三层，一层放着各种宗教教义以供圣女和圣骑士们借阅研读。二楼是各种杂七杂八的书籍，天文地理艺术诗篇应有尽有。三楼则很少对外开放，疑似传说中的□□区。

他抬起右手轻轻搭上了自己肚子，眉心拧成一团，出一副痛得垂腰弓的模样。

系统听了笑话白檀溪，说猫哪里听得懂这个，尤其是它才这么点大。白檀溪则表示，这是当猫爸的乐趣，系统你不懂。

“她们都站在z5排，”玛丽眼尖，一眼看出哪里人最多，“我们也去那一排看看？”

这话说得真难听，仿佛娄卿本是个极不要脸的人一样，便是被看光了也该神色自若眉尖儿动都不动。

还被摸了奇怪的位？

娄卿坐在篮子里好半天没缓过来――他就这样被白檀溪看光了？

“还是你想得周全，这样节约时间，效率也高。”海娜点了点，“那我和玛丽先去z5那边看一看，十一点我们楼梯口见。”

与一层相比，二层的人少了很多，大多是白裙拖曳的见习圣女――看来和海娜想到一块儿的人并不少。

随后门“嘭”的一声被带上了，紧接着便是“咔嚓咔嚓”的反锁声。

“对象。”

厚的绒毯――当然，绒毯也同样来自于遥远的异乡。篮柄上吊着一个布的橘色小鱼，白手套先生一伸爪就能抓到。果篮的旁边摆着两个致的金边浅口碗，一碗水一碗淡盐鱼松。

“白手套先生，我先走了。”白檀溪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玛丽的声音，他从床上拎起一件雪白的薄斗篷披到了自己上，走前还不忘叮嘱它：“渴了饿了自己吃，解决生理问题记得用猫砂盆不要拉在外面。”

“中文最好的系统叫欧皇系统，”平时听不出什么情绪的非酋系统言语里居然出一丝艳羡来：“那可是欧皇系统，不是统统都能和它说上话的。”

系统以为娄卿在夸它，答：“宿主过誉，中文博大深，以我的中文水平在公司里只能算中等。”

系统攫取了其中华，复读机似的重复了一遍――

“我们去二楼。”海娜声音压得低低的，一手一个拉着玛丽和阿曼达上了二楼。

“肚子好难受……”他嘟囔了一句，人朝着楼梯口走去。看到这一幕的圣女们都没在意，只当她在特殊日子里――女人嘛，那几天

白檀溪站在一旁，轻声细气地说：“这里这么多书，都挤在一起找容易有所遗漏。我觉得光明日和舞蹈的资料不会放在一起，不如我们分开找吧。”

偏偏此时系统还要问他：“宿主，你居然害羞了。”

“你不懂，”娄卿也不生气，毕竟系统只是个系统，“尴尬和羞涩这些情绪，是得看对象的。”

――天晓得他哪里来的婴儿辅食。

娄卿：“……系统，你真是中文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