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崖脱了外衣外,掀开被子往上一趟,丁点不客气。
陆燕青脑袋昏昏沉沉地:“不去。”
“正所谓草长莺飞二月天,来个午睡格外甜,你让我睡一小会儿吧。”
陆青崖踢踢他,“里面点,我也眯会儿。”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学生一窝蜂地涌了出去,穆燕青慢吞吞地收拾书包觉得人生寂寥。这一天是周二,陆青崖应该要来接他,可是今天下雨了,或许不会来了。
穆燕青骨子里还是个文青,天气晴朗的时候没心没肺,一下雨还会努力地装出点多愁善感的模样,坐在讲台前边望着外的雨眼神哀戚——得,特么又没带伞。
陆青崖好心办坏事还搬起石砸了自己的,发誓以后都不干这活儿了。
“把被子蒙脸上!”
那一天天气尤其好,阳光照进来晒得人浑犯懒。穆燕青陷在沙发里,仰着去凑手里端着的书,一只脚翘在靠背上不停打着哈欠,“陆老师,困啊……”
穆燕青被罚站了一节数学课,换了其他人,后的同学是要有意见的,不过穆燕青除外,因为他矮,站一节课也挡不到后同学的视线。
下午太阳好,不一会儿日照过来,阳光晃得眼花,穆燕青哼哼唧唧地往陆青崖咯吱窝里躲,“去关窗帘!”
陆青崖扶着椅背站起来,把手里的书往他上一砸,“去屋里睡,沙发里睡会背疼。”
穆燕青的砸进沙发里,动了动,寻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来盛放他英俊的后脑勺。
明显实质的进展是在一个下雨天。
讲台前边的老教师忍无可忍,一把三角尺拍得黑板咚咚响,“我搁电脑上投影呢,你看个屁的黑板啊!”
穆燕青的卧室也是书房,正中一张大床,春三月了还铺着厚绒毯,他往上一,整个人就被被褥包裹住了。
穆燕青踢他,“有太阳我睡不着!”
穆燕青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泥鳅挪地一样地往旁边翻了翻,空出半张床。
“喳。”穆燕青应一声,晃晃悠悠爬起来,往卧室里一钻。
穆燕青的学习成绩在陆青崖的指导下小有进步,而二人的革命情谊却如同中俄外交,好的时候都是小甜心,不好的时候恨不得一个原子弹投过去炸他个四分五裂。
周六的时候陆青崖又去给穆燕青补课。
穆燕青回神,双目炯炯有神,盯着黑板一眨不眨,摆出极其认真的姿态。
穆燕青挣了挣,可他太困了,很快又开始意识模糊,入睡前,只闻到陆青崖衬衫上皂的淡淡的香气。
穆燕青终于在一节外天在下雨的数学课上深刻明白了语文中常见的一个词语——以景衬情。
“行了,睡。”
陆青崖了眉,竟也打了个哈欠,“我也有点。”
陆青崖困极了,一转把穆燕青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膛挡住了所有刺眼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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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闷!”
姜晞是穆燕青的号哥们儿,甩着手里的粉色小折伞就扭扭地跑过去,说起话来都拖声拖调地
这才满意,点:“这还差不多么,我也觉得你不像好人。”
班主任的粉笔往他桌上扔了七八次他才反应过来不是老眼神儿不好投不进篮,而是故意丢他脑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