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电脑前很久,福妹还是无从下手。她想起傅铎,抬看到他正望向自己,福妹冲他笑了笑,然后去找孙律师。
福妹想来想去,最后把昨天发给傅铎的版本发给了邬律师。很快,福妹再次被叫到了办公室,“沈福妹,是我表达得不清楚吗?为什么我说的我想要的文件,和你交给我的东西永远是两回事呢?你能不能用心揣摩一下我的话,你写合同前应该找到一个恰当的感觉。我认为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你再去仔细、用心想想我说的,改好以后发给我看。如果你这次还是想不明白,我想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福妹又被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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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律师也很忙,但是看着福妹急得想哭的样子,还是停下手里的活,跟福妹说大概可以从哪个角度入手。孙律师比福妹早来一年多,彼时是邬律师团队唯一的助理,邬律师对教她也算是尽心,所以孙律师比较能理解邬律师的需求。但是等到福妹来所就没那么幸运了,邬律师业务激增,一次新招了10个助理,而且她也开了别的公司,她不再有心力教福妹她们这批助理。薪资低又学不到东西,团队里每个月都有人离职,每个月也都有新人来。孙律师在团队里是唯一能独当一面的能手,福妹来所一段时间以后,福妹曾被邬律师叫到办公室里密谈过,她的大意是孙律师虽然干得还可以,但是也有缺点,而且长得不好看,还胖,这些都是限制她长远发展的重要因素。并且暗示福妹,如果她任劳任怨可以有更好的未来。福妹听完很生气,她盯着邬律师看的眼神有掩饰不住的怒火,她知以邬律师人般的眼力劲儿,她读得懂福妹那一刻在想什么。在福妹看来,孙律师是倾尽全力在工作,她的工作态度和能力对于初入职场的福妹来说有非常正面、积极的影响。至于外貌,在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行业,在同一个律师行业有千千万万条路径,已经有那么多的看脸的职业了,作为一个并不长于外貌的律所合伙人,没有必要上赶着把自己的团队往“看脸”上靠,而且,毫无疑问这个行业更需要能力。即使面对有的客,更出众的外貌可能有更多的机会,可是这些客跟我们这样长相普通的律师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有那么多需要法律服务的对象,以口口相传的专业能力就不能在北京硕大的法律服务市场拥有平凡的一席呢?全北京二十几万执业律师,怎么可能容不下一个长相平庸但能力出众的优秀律师呢?她自己聘请孙律师,不也就是看中孙律师的能
直接表示希望以后可以多为朱总效劳。但是王总背后的意思,福妹并没有途径知情,每次谈完正事,他们就去吃饭,福妹就回家,他们表达了什么样的意图,并没有人告诉过她,对会议上各怀鬼胎的端倪,福妹也不敢妄加揣测。她不认为以自己的眼界、能力和层次能揣测这种满嘴几十亿的“大人物”的心思,在她看来也许这些“大人物”应该都不记得自己参加过会议。每次开会都是在朱总公司的会议室,朱总总说有好茶要给大家尝尝,每次秘书端给大家的时候,邬律师总能在秘书把茶放到福妹手边之前告诉秘书,不用给福妹。福妹当然也会识相的连忙摆手说自己不用。她想在邬律师眼里,自己不上朱总这些好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