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

“那先谢谢啦。等我想起来，一定找你！”

告别的时候，戚彦的姑姑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听到后关门的声音，惠梵生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惠梵生一路沉默地跟着戚彦进了小公园。

惠梵生不住地点。

“嗯。”戚彦点，“姑姑结婚晚，我上大学之前她一直和我们一家住在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里。父母退休前都是特别忙的人，所以在家里的大分时间都是姑姑陪着我的。”

惠梵生终于鼓足勇气，低下诚恳地说：“对不起！”

“呃……可是……”这下可为难了。

“这顿饭，我请。”

“姑姑再见！”惠梵生挥挥手。

“不只是书，化妆品零食什么的都可以！”

“那我就送到这儿了，你们慢走啊。”

“你怎么了？”戚彦停下脚步，转过面向他。

姑姑满微笑地说：“一个是我的侄子，一个是我侄子的好朋友，你说我这顿饭该不该收钱？”

他想起戚彦姑姑看的日语书。

“我以前嘲笑你是只知读书的机，书呆

戚彦一怔，随即笑着问：“怎么忽然起歉来了？”

啊，败了。以后补给戚彦好了。

从温热的手心传过来的热情，让惠梵生觉得很开心。

“好的！”

“姑姑，那个，我表妹在日本，很方便。下次您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帮您买。”

“前面有个小公园，我们进去走走。”

“诶，再见！常来玩啊！”

“好啦，你们吃得开心就好。我们一直把阿彦当亲生儿子看待，我们感情也非常好。他虽然朋友很多，带过来吃饭的你却是一个。冲着这个，我这姑姑的也不能收你的钱不是？”

谢。

听到对方干脆的回答，惠梵生惊讶抬起：“诶？！”

“好啊。那以后我就直接跟阿彦说吧。”

“怎么了？”戚彦关心地问。

“好了，姑姑您回去吧，屋里还有客人呢。”

他犹豫着不知在什么时机拿出钱包合适，最终一咬牙，掏出钱包，“那个……姑姑……我结账。”

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惠梵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戚彦生来就是他印象里那个只知埋读书的人，曾经还和同学们一起嘲笑他，现在知了真相，羞愧地无地自容。

戚彦深深地了口气，继续说：“从小父母就对我要求很严格，每天都给我安排满满的学习计划，他们监督不了我便让姑姑来监督我，可是姑姑很反对他们的法，总是让我多出去玩，也会带我出去玩，那时候我也是一个玩心很重的小男孩。后来有一个星期天，我因为跟姑姑去游乐场玩没有完成当天的功课指标，被父亲罚，作业也加倍了，姑姑和他吵了起来，吵得很厉害，姑姑最后被父亲骂哭了。他们争吵的样子，姑姑哭泣的样子对我的冲击很大，从那之后我便开始完全服从于父亲的安排，把自己变成了后来你们看见的样子。姑姑心疼我，也没再拉着我出去玩，而是每天陪着我功课。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但因为有姑姑的陪伴，我才得以坚持下来。”

惠梵生傻笑了一下，“没什么，你跟你姑姑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