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接下来的话却让他ying生生拦住。
“再上前一步,信不信这幅画将是最后的真迹。”
李扶柳说得很平淡,但是那人却知dao这意味着什么。更况且众人皆知李扶柳历来作画一样只有一幅,也就是说眼前这副暮日寒鸦图再不会有第二幅。若是让那些高官知dao是因自己缘故而使一幅绝世名画毁掉想来自己也不会有好结果。
“你去跟那些千方百计想要我画的人说,以后若是再来扰我清净,我便就此封笔。”李扶柳拍了拍手,似乎撕得很尽兴,淡淡说dao。
那人一听顿时面如土色,两撇小胡子气得直哆嗦却拿李扶柳没办法,只得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临走还不忘带走那箱黄金。
李扶柳不屑地“嗤”了一声,取了张新的宣纸铺上,拿布使劲ca了ca刚刚放黄金的地方,一脸嫌弃,而后又躺了回去。轻摇着折扇,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连颂被李扶柳的一系列动作怔住了,此时方回过神,忙走到李扶柳shen边,也不顾礼节,拉起李扶柳将人仔仔细细查看一遍,见没受伤方松了口气。
转眼看到满地的碎纸又叹了口气,只恨自己方才没及时赶上帮李扶柳一把,转念一想,就是赶上或许也帮不上什么忙,心中更加内疚。
“怎么,热闹看够了?”李扶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还被连颂拉着的手,丝丝nuan意传来,心中欢喜嘴上却还是不饶人,故意置气dao。
“我……我……唉~”连颂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自己的确没能及时tingshen护他,“方才是我不对,没能及时护你,下次绝不会……”语气中是满满的自责。
“罢了罢了,不过是几个小人,也没什么大事。”李扶柳见他如此自责,自己反倒先心疼了,一手摇了摇折扇,另一手反握住连颂的手。
两人在竹榻上坐下,闲聊了一番,本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李扶柳也不在意毕竟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只不过这次稍微过分些,却又被地上的残画挑起。
“唉~你要教训他们,又何必可惜自己的画。”连颂将碎了一地的暮日寒鸦图一张张捡起,不禁惋惜了一句,要知dao自己可是看着连颂用了七日时间才画成这副画,这可是这些时日来用时最久的一次。
“可惜?这画一不毁于他人之手,二不受辱于金银铜臭,哪里可惜?”
“这……我不是……”连颂的后半句“我不是此意”还未说出就被李扶柳打断。
“还是说你认为我撕错了?”李扶柳显然是恼了,见连颂一声不吭,把折扇一收,“本以为你和他们不同,却不想你与他们也不过是一路人罢了!”说完一挥袖,气冲冲回屋了,只留下连颂一人呆坐在竹榻上。
看着李扶柳摔上门,连颂才回过神来,懊恼地叹了口气,怪自己为何好端端又挑起这话题,惹了李扶柳不自在。又怪自己不及时解释,只是近日来自己在李扶柳面前脑子总是一下子转不过弯,就如方才本该好好解释的,但是谁知一看到李扶柳微愠的脸色就不知所措,心里只想着自己让他恼了,话也忘了说。
而这边李扶柳回到房中,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觉得是自己不对占多,他不过说了句可惜自己就恼了,而且貌似刚刚只顾着自己发xie都没时间让连颂解释一番。现在想想连颂拉着自己细细检查时脸上分明十分紧张,想来是怕自己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