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普通的人家也不是说乱挑乱选，随意一个屋里不乱的都可以嫁。”李姨娘说到此，便伸了手摸了摸如姐儿的鬓发。

“定亲是不急，但人面儿还要广啊，况且以你娘的出，累你背负这庶女这一名，婚更是不易了。有权有势的人家看不起庶出之女，若要真嫁过去，还不是当妾室的命。姨娘我要受这种罪一辈子了，你不过是从我肚里出世，又未曾错过甚，为何要遭这份罪。这第二条路便是嫁个普通的人家，当个正室，也能理直气壮的。

李姨娘啧啧两声，“你可别忘了，妧姐儿便是去年定的亲，去年的春日宴，我即便没去，也知老太太是怎么在宴会上捧她的。你也到了妧姐儿当时的年纪，今年春日宴，你还不是照旧陪着来客，老太太边还是妧姐儿服侍，哪有让你出风的模样？”说罢，李姨娘又觉得不足，再添了一句，“若是老太太有意帮你寻着人家，我又何须上蹿下的。我一个姨娘，也无甚能帮着你的，若不是见着无人在意，我也不会如此心急。”

，你是不知，去年儿二婶都说我的花灯是最好的呢，我为甚要出去四周跑。况且我要旁人识得我作甚，我个姑娘家，岂是能随意抛面的。”

李姨娘见如姐儿越说越大声，连忙拿手示意，让其小声些，莫引了旁人过来。

李姨娘连忙上前捂了捂如姐儿的嘴，“你这冤家，喊这般大声，是想引来人不成？”

如姐儿原没多想，这妧姐儿在老太太边服侍也见得惯了，现时被李姨娘一点，才知还有这一层抬举之意。

如姐儿见李姨娘又扯到妧姐儿，时下便有些不耐，“二姐姐是二姐姐，我是我，井家二少爷与二姐姐定了亲，自然不算抛面见外男，我如今可都九岁了，已是要守男女大防的年纪了，这怎么好在往外跑。况且我也不想去，我都同您说了，我花灯的好，我愿意花灯。您怎就一个劲儿地想让我出去呢？”

接着又开声驳了如姐儿：“不过是让你多与些人结交，那能是抛面呢？况且不是还有二老爷在么？这妧姐儿能去的，你去怎就是抛面了？”

如姐儿听了有些动摇，觉得李姨娘说的也是有理的。

李姨娘凑近如姐儿走近了一步，“姨娘还不是心你的婚事？婠姐儿明年便外嫁了，妧姐儿这也订了亲，江府的姑娘排下来便轮到你这三姑娘了，但你瞧着，太太没有动静是正常，但连老太太也没有动作，这，你让我怎么能不急。”

又接着开声说：“姨娘这选了个知知底的人家，人家那又凭什么选咱们呢？你若不从小同那家的孩子多见见面，多聊些话，往后人家年纪长了，要定亲了，又怎会想起你这么一个人。尽姨娘可以一说，但哪

如姐儿低思忖了片刻，才语调平平地：“那也无须着急，不过才九岁，我听着旁人家都是十二三岁才定的亲，连大姐姐都是十三岁才定的亲，二姐姐这算是早的了，我才不须这般急呢。”

“娘！你说什么呢！这话当着我面说，合适么？”如姐儿忽而高了声儿，看来是受了李姨娘的言辞惊吓。

如姐儿扭撇开李姨娘的手，“您这话哪能是同我商量的？我如今才几岁？你急甚？再说了，即便是再急，也没有与我商量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