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气鼓鼓又恨恨地骂了一句,“这雨下得真是好不利落!”
江妩此时就坐不住了,扭下来。
是样样都不能少的。”
江妩离开念月洲的时候,雨还是绵绵细细地下着,思绪混乱,五味杂陈。
未曾想到,她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江妩心里伤感,看着卫氏毫无神色变幻的脸,心无可抑制地泛酸。
“听金栀说了孔妈妈来探之事,就知你个小丫片子不肯闲着。你说你爹爹行事这般?又是哪般?娘向来与你爹爹相洽,哪有什么不他的。”
卫氏好似不曾听闻江妩发问,就接回了之前的话。
江妩心中大惊,娘亲所言所语皆无在意之感。
卫氏摇了摇,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支竹上,“子嗣大事,我为何要阻他?譬如飞鸟,暮宿高树,同止共宿,伺明早起,各自飞去,行求饮食,有缘即合,无缘即离,我等夫妇,亦复如是。”
“你只看到你爹爹付出的心,但也未曾想过我是否想要。我若想要,他即便是不想给,我也会拼了命地要到那颗心。但若我不想要,即便是宛若星辰的心,我也是不要的,且那星辰发出的光芒,即便在微弱也会让我觉得刺眼。你才三岁年纪,就算我说了,你又能懂什么,你若觉得我狠心,以后也不必私下来寻我。妧姐儿便不来,你也可不来的。”
卫氏脸上也无异状,只:“知了也好。这番下来也能得些清静日子。”
江妩跟卫氏都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连连抬首望去,只见一抹石青色闪过,步子声渐渐远了。
卫氏听了,笑意浅浅地从嘴角出,:“怪你行为如此反常,原是因为早上杨姨娘之事?”
本想借此良机,让娘亲坦诚说出对爹爹纳妾的不满,让爹爹明白娘亲的心意。
江晔此时觉得脑袋愈发昏胀了,也顾不上脚步轻重,是否会被人察觉,转就拂袖而去。
“爹爹对娘亲的上心,却被娘亲视为糟粕,还说出‘能得些清净日子’这样的话,娘亲,你怎能如此狠心!”
这世间哪有娘亲这般胡来的,一昧地只把人往外赶,先是赶走了爹爹,这又赶走了自己,还说什么二姐姐不来寻她,自己也可不来寻她。简直一派胡言,害的现在只有自己心里冒着一乱气,只闷在心里,谁都不能说,真是好生气人!
“他是谁?”江妩的话脱口而出。
江妩感到进展十分的困难,娘亲这滴水不进的,难不成还让个三岁小童当着她的面,说些什么纳妾之类的话,这怎么能行,要是说了,岂非被她认为有人在嚼教唆自己。
江妩心里又怨又气,娘亲竟拿针线来比喻念佛,这是什么歪理乱论!莫不是欺我是稚儿!
良久,才说出一句:“你定是她派来向我讨债的。一定是。”
卫氏眼神忽的变得柔和,嘴角一抿,也不气自己的无理与指责,只定定地望着自己。
“娘亲可是因为爹爹?因为爹爹行事这般,所以才念经念佛,也不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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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转,便:“娘亲岂是不愿爹爹与旁人生小弟弟?”
“娘亲莫说什么反常不反常,就好好回答我便是!”江妩鼓着小脸嘟呶,也不抬首看卫氏,眼角却瞥到门边有石青色衣料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