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还有心情说笑?!母凭子贵,太子这些年都无子嗣,江宝林腹中这一胎可极为重要,如今您膝下无子,倘若她诞下麟儿,太子长子之位便由旁人夺了去,往后她再仗着孩儿过着日子,长年累月的,怕是会影响您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可惜我不曾邀得太子之,辜负了姨母的一番心意,未能怀上孩儿,以助表姐。”顾良娣口口声声替太子妃着想,可其心却蒙蔽不过太子妃的双目。
顾良娣听太子妃发问,躯一震,目惧意又颤颤巍巍地应了一句:“表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眼观鼻、鼻观心的贴侍女,遂立时将藏于心的忧色表出来,急急地出声:“表姐!我们该如何是好?!”
“假话本听得腻了,你不妨说真话来听听。”太子妃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顾良娣听了更是着急,但又怕惹怒太子妃,只得快步走近,而后放低了声,“表姐,江宝林临盆在即,你怎半点也不急的。”
“你是怕了?何不出声?”太子妃支了肘半撑起了子,笑着说。
太子妃听见尖细的声音响起,眉略微一皱,显出被打扰的不耐来,斥了一句:“大呼小叫的成何统?”
顾良娣壮了胆,闭了目,支支吾吾地说:“我很是怕,很怕,表姐的意思是,前年的陈美人、李良娣、薛美人怀上不足三月便了胎,是您吩咐所为么?还有去年的曹宝林、赵昭仪的无意胎,也是您的授意么?”
太子妃不赞同地摇了摇,起向顾良娣走去,“本不要什么长子之位,也不愿取她命,只是她怀象初显人才迟迟来禀,当时本已派人在送去的吃食里下了落胎药,怎知她孕吐自个儿吃不下,暗暗
顾良娣见了太子妃这般模样,吓得一哆嗦直直便坐在地,似未从方才太子妃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双目瞠得极大,无神地盯着太子妃,一语不发。顾良娣原只是想拿江妩产子之事作文章,好让太子妃心急,自己又暗中出手,解决了江妩这一心腹大患,再自个儿主动献为太子妃分忧,让太子妃指了她去为太子侍寝,夺些,以此稳固太子妃的地位。不曾想,太子妃竟插手太子子嗣,到如此地步,太子妃这局实在令她心慌。
“你也知中两年之内接连不断有嫔妾怀上子嗣,而如今太子膝下却仍无孩儿,你也用用你的绣花枕,花点心思好好想想罢,若是你怀了孩子,你还能在这深后院平安度日至今么?少不得伤动气,无意间就了胎的,若是真熬到生产那日。”太子妃出诡异的神色,笑得令人瘆得慌,又接着:“产婆可不识得你是本表亲,下手重了,指不定小命就连同腹中胎儿也一并归西了。”
顾良娣的手止不住得发抖,为了隐藏自己,便虚与委蛇地为江妩说话,“既她们皆只落胎而命无忧,为何要留江宝林到这一步,这生产的凶险就迈错一步便能送人进鬼门关,不过是子嗣,你要留着长子之位,何须要大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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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自嘲地轻笑一声,“不错。一个不落。”
“本急甚?江宝林才进产房半个时辰,太子这个当爹的都没赶来,你倒是比他还心急。”太子妃不情不愿地抬了眼子,看了媚姿艳眸的顾良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