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的鱼外面焦黑、里肉却白细致——哪有人在背上随带着油盐辣椒香料的。

好像天下第一的神偷，其实也是天下第一失败的小偷一样。因为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的时候，往往就是他失手被人捉住的时候。

“自然是为了安全。”

“他是买主没错，可千崇阁也有千崇阁的规矩，买主是不能同千崇阁事的人见面的。”

不过很快这种失望就被欣喜给代替了，因为卫五拿着两尾新鲜的鱼从湖中上来了——也不知他是怎么到的，那鱼看上去不溜丢、在水里蹿得又快，徒手就能捉住还真令江俊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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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吧，”卫五又给火堆添了柴火，“想吃以后还有机会。”

江俊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总之那位舒永思是休想见着他了。

美食面前还客气什么，江俊瞪着那条鱼看了半晌，终于咬牙接过来啃了个痛快。而卫五却在旁边将所谓“千崇阁的规矩”，给他讲了个大概：

之后太子落败，原主受伤在家中养病就更加不可能会水了，所以江俊现在看着在湖中恣意划水的卫五，眼中出了几分羡慕之意。

“不不不不用了，我……”

“诶？”江俊还是不解，“舒永思不是千崇阁的买主么，还有将买主拒之门外的理？”

卫五看江俊三下两下吃完了手中的鱼还意犹未尽、下意识指的样子，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没吃几口的另一条鱼也递给江俊。

江俊很没出息地了嘴，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才小小声问：“这些……都是你一早就准备好的？”

这声音他太过熟悉，而且从他穿进这本书里、改变原主死在香楼的命运之后，这声音简直就跟看上他了一般，和他如影随形、不离

虽没准备钓，可卫五带了简单的调料，他随便套上子拾柴生火、蹲下去把鱼给收拾了，又找了几种香草进鱼腹、涂好调料架在火上烤得有滋有味。

然而，就在他吃得还剩下小半条鱼的时候，树林之中突然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虽然对方已经刻意压低了脚步，但还是叫江俊立刻打起了神。

鱼的香味是一则，卫五着上、挂着感水珠又是一则。

“是，也不是，”卫五：“这湖里的鱼确实不错，平常没事的时候我也会过来捉上两条，至于今天——我只是不想要那姓舒的烦你。”

这边传来“噗通”一声，卫五已经调整好了姿势一跃入水中，水面上激起了一个漂亮的浪花，然后一圈圈的白色涟漪被缓慢地开扑到岸上。

这种心思就很像小时候站在水塘边，看着年纪比你大的孩子们玩水，自己却被家长抱在怀里、连水面都碰不着的那种无奈和失望。

“为什么？”

其实江俊在原来的世界中是会水的，可他穿进来的这位原主就不行了——锦朝的京城位于中原内陆，原主打小就在场和校场中混，当然没工夫去谙熟水。

原来千崇阁当中不仅有替人出谋划策的活儿，还有不少是杀人越货、押车运镖的险活儿。这些活计的人是不能叫买主知的，如杀手知的人越多，杀手往往就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