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宇看着妻子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于自己的视线内，听到温珊的脚步声在渐行渐远，卓明宇这才僵的转过，盯着病床上的女儿。卓茜茜安静得有点可怕，她躺在那儿维持着一个僵的动作，一动不动。

她只是轻柔的叮嘱丈夫：“你好好照顾孩子，我去去就回来。”

可那怪物只是冲着卓明宇狞笑：“我当然不是你女儿，你倒是锐得很……不过也罢，反正我并没有打算放过你们。”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些差错。

男人后退的动作仿佛点燃了卓茜茜的某种导火索，这个女孩一下子就变脸了，狰狞和愤怒的阴霾爬上了她那张本应阳光灿烂的笑脸，她放下双手，语气一下子低沉起来，说：“爸爸为什么不抱我呢？”

如记忆中那般纤细柔夷，握于自己掌心时，会让卓明宇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颤抖。

卓明宇这样想着，他假装平常的靠近自己的女儿，他坐在病床边上，强地出温柔的笑：“茜茜是哪里痛吗？都不说话。”

连和温珊结婚时，他们站在教堂的大厅上，卓明宇都没有此时此刻这样强烈想要保护她的责任感。

卓明宇握住她的手太用力了，让温珊有点轻微的疼痛，温珊稍稍皱眉，却没有疑它，对于女儿的胃口喜好，作为母亲的她会更加了解，所以让她去买吃的，温珊也没啥异议。

她喊完这句话，就朝着卓明宇伸出手，她的胳膊上也缠满了绷带，甚至于手指上也有，绷带上血迹斑斑，脸上却挂着怪异的笑容，还有泛着绿光的眼睛。

怪物说完，竟然手利落地从病床上爬起来，它的动作如此捷，完全不像是个刚刚动完手术的病患，卓明宇总感觉这怪物的周洋溢着一黑色的气息，沉重而压抑的气息。它朝着卓明宇走过来，很是缓慢，一步一步的走，而卓明宇发现自己的像是

那不是他女儿。

她的动作直白地告诉卓明宇她在求拥抱，卓明宇却没有如同往常那样拥抱她，这男人在这一刻心里发憷，莫名的恐惧令他徒然站起来，并且退后一步，离卓茜茜远了一点。

“你不是我女儿。”卓明宇说出这句话时，却变得冷静起来，惊慌失措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他知自己必须冷静，他要想个办法，想办法把这个怪物从女儿的上赶出去。

此时的卓茜茜在外人看来或许就是一个小女孩，一个生了病躺在床上面无人色的女孩，即使面无表情也可以理解为病痛时的行为异常。可是在卓明宇看来，他分明看见自家女儿那双眼睛，和他在夜晚透过镜子看见的那个怪物的眼睛，一模一样。

卓明宇没有说话，他再次后退一步，直到自己感觉退到了安全的距离时，他才颤抖着对女儿开口，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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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宇没有任何一次能够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眼前这个和他女儿长相相同，年龄相同，型相同……或者说完全相同的小女孩，并不是他的女儿卓茜茜，那是另外一种东西，他知。

说完，温珊轻轻地挣开丈夫握住自己的手，打开病房的门就出去了，等她走后，病房内只剩下卓明宇和卓茜茜了。

卓茜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冲卓明宇笑了起来，并且喊了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