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心里明白，她没资格的又何止这件事。

柳姜一直以为这餐饭是他早就定好的，其实并不是这样。

于是他并不能确定，许繁凌此时来找他，是以一位公司经理的份，还

柳穆喜欢她，想要把心意表达出来，这本来就是如此正常的事情。

许繁凌的步子很大，只一会儿就离她更近了。

除此之外，他也认得出许繁凌看向柳姜时，眼神里带出的义代表着什么。

柳穆是野心家，他从来不会遗漏任何可以晋升的机会。

“嗯，是这样的，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你们在这，刚好我现在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忙，不知可以不可以占用你一些时间。”

被许繁凌记得，柳穆有些兴奋：“许先生你好，我叫柳穆。”

它如此熟悉，就和他自己的眼神一样。

煎熬中，有脚步声从一侧传来。

柳穆心思转的很快，许繁凌站在他边，柳穆却并不能把他单纯看作一位上司。

就从在街角那看到柳姜从车里走出的那刻起，他便出了这个决定。

柳姜似有所感地转过，眼前的人影和她一直在心里期盼着的人渐渐重叠。

柳姜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拒绝，于是只能低下，以一种近似逃避的姿态面对着柳穆。

柳姜眨着眼，将视线上移，下一刻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眼。

这样的乱局，柳姜拿着棋子，犹豫纠结，不知如何落子。

――因为今早柳姜就是从他的车上下来的。

柳穆没有上回答，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柳姜的方向。

许繁凌就停在他们的座位旁，脸上是惯有的疏离。

那双眼睛总是水水的，能直接望进人的心里。

有关上位者的细节他更不会不在意，所以他认得许繁凌的跑车。

隔着镜片，他朝着她弯起眼，心照不宣的模样。

女孩正垂眼，咬着，巴掌大的脸上是粉的色彩。

柳姜听见他说：“你好。你是市场的柳助理吧，我们之前在公司会议中见过。”

有些人真的很奇怪，什么也不地坐在那，就能把人所有的温柔都勾出来。

伴着远的水声，踏在实木制的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声响，由远及近，像是踏在心底。

她看着走过来的许繁凌，一时间忘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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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繁凌来了。

柳姜心里愧疚又慌乱，可是又没有办法解决。

她知自己没有资格阻止柳穆去叫他的生日糕。

她眼里的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脖颈的纽扣解开了几颗，结在衣领中若隐若现。

线描摹着她的轮廓。

他略微顿了下，带着询问地语气问许繁凌：“许先生有什么事吗？”

可她要为了不失去一个朋友，一段友情，这样去遮拦。

他视线在柳姜的脸上停了一瞬，随后就侧过，微微颔首，朝柳穆笑了。

她没抬，可是柳穆却知，她有一双多么让人迷醉的眼。

他的右手正弯起，小臂挂着脱下来的西服上衣。

“许先生？你好，没想到在这遇到。”柳穆惊讶地站起来，之后轻咳了几声提醒着发呆的柳姜。

他的生日确实是在今天，可是来这里，包括拜托“菜桩”买花，订糕却都是今早临时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