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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那天放的第一电影是。直到很久以后岳霁明也还记得这片子,他也相信,那天坐在教室里的他的同伴们也一定会在不同的时刻想起某些画面。特别是当他们走在人生茫然无措的转折点时,总有一些少年时代的记忆会闪着光,支撑他们慢慢走下去。

“你怎么不坐前面去看?”岳霁明说。

岳霁明坐在教室最后,靠近后门。电影开场以后,叶知一起搬着凳子坐到他旁。

圣诞夜那天,云城二中组织学生们看电影。各个班待在自己的教室里,由班主任和英语老师一起选片子。难得可以带零食和饮料到教室,学生们都激动得一塌糊涂。

“门德尔松……”岳霁明说。

他看过无数气回的故事,在青春正好的年纪也向往过命中注定的人――只是他此时突然间明白过来,那个人已经悄悄地出现在了他的边。只是碍于他们两人之间所隔的世事,岳霁明不敢想象,更不敢伸出手。

叶知一那一双桃花眼轻轻地眨着,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得意。他也站起来,试探地伸出手,抱住岳霁明,在得到了回应以后,慢慢收紧手臂。

结束后,叶知一合上琴盖,看向岳霁明。

后来叶知一问他,你就不担心如果我不是,那我们连朋友都没得了吗?岳霁明说,从前我以为我们可以朋友,后来我发现,我不是很想和你只朋友了。然后岳霁明笑了,你不是也一样吗?叶知一点点说,总要有一些冒险的念。

岳霁明笑了:“你先说。”

“我不是想说这个。”叶知一不笑的时候会显得有点忧郁。

教室在三楼,恰好这一片区没有高大的建筑群,刚好能看到一整片天空。在不远,有绚烂的烟花在闪烁。并不是见到烟花而开心,而是“看见烟花”这件事情发生在此时此地,颇有一些惊喜的意味。它仿佛是一个小礼物,在刚刚好的时候送给了刚刚好的人。

“其实……”

刚好那时窗外的烟花更加热烈地绽放在夜空,遮住了紧张的心和羞怯的呢喃。

叶知一转的那一刻,岳霁明轻轻俯下,嘴贴上了他的嘴角。

两个声音同时想起。

叶知一坐在钢琴边,认真地弹着一首组曲。

“我……”

叶知一思考了一下,说:“你跟我去趟琴房吧。”

到第二片子时,岳霁明有些无聊,便和叶知一聊起天来。忽然外面像是响起了烟花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悄悄开门走出去。

岳霁明想,真的是太好了。

第8章云城(下)

岳霁明站在窗边,听得入神。

他感觉到叶知一的僵,心里突然失望起来。但当他起对上叶知一的眼睛时,他又有了满心喜悦,无法分享。

“你不也在这儿吗。”叶知一看着投影布,搭腔

于是他们两个摸着黑去了育馆里的琴房。路上从教学区穿过场,空的,只听得到烟花的声音,还有风从树梢落在草地上的细小动静。

岳霁明忽然有点明白,他想,输就输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走到叶知一旁,跟他说:“你看窗外。”

界里孤独的人,行走在深渊的边缘,无法救赎。他质疑自己的心意,一再确认,然后无望地合上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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