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工作怎么样了?”叶知一问。
“你……病了?”他斟酌了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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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岳霁明去了玉馆,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人从武装到脚,帽子下压,口罩遮了大半张脸。
“我还喜欢古画,可惜眼力不太好,不方便收。”叶知一说。
岳霁明笑:“出门还是很不方便吧?”
物有归时,人有归日,也算是一种冥冥之中的预兆了。
叶知一点:“上星期杀青了。就想在家里安安静静呆一段时间。”
“你家在湖城?”岳霁明疑惑。
“现在是休假吗?”
岳霁明看向叶知一,那个人依然镇定自若地闲聊,眼神有些疲惫。他能够理解,叶知一向来是表面上不把世俗的看法放在眼里,其实内心非常在意,有时甚至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但他不敢想象,叶知一独自一人在承受着什么,他的生活圈是不是如所有传闻和谣言里那样,他是如何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还不错,”岳霁明说,“在这里比较清闲,平时自己研究研究。”他本来想问问岳霁明,但想了想决定不问了。
“最近有点感冒,”叶知一拿过手包,“随带着药,怕忘了。”
对方转过来,轻轻点了点。看看周围几乎没有参观者,就摘了口罩。
“叶知一?”岳霁明试探地问。
“嗯……本来不是的,”叶知一解释,“前年赶上地产热,在湖城买了套房子,偶尔过来住一住。”
叶知一和他边走边聊,往馆内走去。这时岳霁明方知叶知一在玉石方面颇有一些研究。
叶知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里。
叶知一微微一笑,桃花眼弯了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总还是有点长进的。”
岳霁明想了想,从手上把那串藏区买下的佛珠摘下来递给叶知一:“这个给你。”
“才来吗?”
叶知一一愣:“这是……是我已经弄丢了?”
“刚刚在这里转了一圈。”叶知一说,“感觉东西比去年少了一些。”
岳霁明感觉咙痛,心下哪个地方被紧紧攥住。他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一年的室友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岳霁明看过他吃的药,Amitriptyline。和那个小玻璃瓶里的,是同一种。毕业前夕,他听闻这个早已搬出的室友自杀了,从高高的悬崖上下,沉在了冰冷的海里。他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会觉得浑颤抖。
岳霁明帮他捡的时候,迅速地瞟了一眼药剂标签,若无其事地放进了叶知一的包里。
都会好起来的,岳霁明心想。他很想伸手抱抱叶知一,跟他说你已经得很好了。但是他心里清楚,此时叶知一不需要这样不痛不的安,岳霁明也没有
“是那个时候我送你的。在藏区的时候看见了,应该是同一串,所以就买了回来。”岳霁明说,“现在给你,算是物归原主。”
岳霁明心里有些惊奇:“……我还以为你只研究音乐。”
“有一些好东西外借了,还有一些暂时不到展出的时候。”岳霁明说,“毕竟位置有限。”
“是,但也没什么关系,有时候麻烦助理跑跑。”叶知一说话有点走神。一个不注意,手包掉在了地上,撒出了几个小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