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个卖玉石和手串的摊子，岳霁明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一块玉观音。

“得嘞，”王琦笑，“你倒也不耽误，消息快。”

“这玩意儿要的人今天就你一个。”老板想了想，报了个高于市场几百块的价格。

“说你呢。”岳麓把苹果递给王女士。

岳霁明想都没想：“行，我要了。”

“当然了，我这儿可是唯一敢说卖东西保真的店子了。”店主瞟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几番。

“……车祸发生在林芝到拉萨的国上，是一起大型连环事故。该事故造成五人死亡，多人受伤……”

岳霁明拿在手上摩挲了一下，看到其中一个小珠子上有一块黑色的痕迹，隐约像是个什么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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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霁明正要说什么，突然余光瞟到这摊子上的一串佛珠。

第2章山岳

“岳同志，”岳安庭放下车窗，“你说，这里和欧洲相比，哪儿更美啊？”

老板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有点年的东西嘛，有点瑕疵是正常的。”

岳麓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削着苹果，抬起对岳霁明笑了笑：“咱们这还是幸运的呢。”

在医院待了三四天后，岳霁明打算去羊卓雍湖看看。本来他是打算独自前往，奈何王琦女士不太放心，要岳安庭跟着他一起去。

岳霁明拿起遥控把病房里电视新闻的音量调小。

直到上了路，岳霁明才感觉鼻子里的医院消毒水味逐渐淡了下去。

“王琦女士还躺着呢，您比较幸运。”岳霁明毫不客气。

在高原上，天阔云低，车开得缓慢，时不时得停下来给牦牛和羊群让路。巍峨的山脉后绵延到天边，雪峰在光照下依然清晰，令人兴奋。

东西丢了可以再找回来，或者买新的。人丢了，就是真正失散了。

适时，岳安庭推门进来：“哥，我把饭菜都打包回来了。”

岳霁明专心开着车：“你这是个幼稚的问题。这里和我见过的大分地方都不一样，非常特别。可是不一定每个人都喜欢，有人爱这里的壮观，也有人讨厌它的荒芜。只有你喜欢的时候，你才说它美，或者说它比其

里昏黄的灯光在此时闪烁了两下，像预示着什么。

“您卖多少？”

“这成色还蛮好……”

“妈，”岳霁明站在窗前，“就是因为你们什么都不说，才让人着急。”

“你们吃吧，”岳霁明说，“他们说附近有个地儿在搞些小拍卖，我想去瞧瞧。”

说是拍卖，其实也不是多正式，就是一些古玩和仿古制品的竞价。真假贵贱都是混着来，能不能淘出点宝贝全看个人。岳霁明也就是去凑个热闹，不想瘦高的斯文青年往人堆里一站，那白衬衣就好像写着“大傻子”三个字，周围都是□□的目光。

“带着妹妹好好玩啊。”王琦女士叮嘱。

我看起来特别不识货吗？岳霁明暗暗想。

“您看看！”老板立会意，“这可是真正的金丝楠木。”

王女士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你看，又耽误工作了吧。”

倒不是他上赶着冤大，而是那串“有点年”的佛珠，似乎是他十年前的旧物。当时为了一些事情而专卖给他人，没想到兜兜转转，还能有这样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