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准备离开。房中传来一声叹息：“莫再上山，既已时日无多，你好之为之。”

后天的天一为了今天的话悔断了。他就应该当刻冲过去一针结果了高闵。

李晋，你快喜欢上我吧。

“求圣医放了李晋。”

“我愿意将一术士还给圣医，只求圣医放了李晋。”

……

“我凭什么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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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下。喊了阿福便快加鞭的往京城赶。

“我稀罕你这一毒术？”钟白这样的圣医怎会看不出天一这一副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病态，若再废他一功力，那今天天一便是出不了这山门了。

第17章秦

“走吧。”

钟白一怔。仿若看到多年前那个清瘦好看的少年，天资聪颖，偏又好强激进。

天一下山前服了两颗药。他知师傅那一掌已经留情。还是觉得疼痛难忍，是自己越发不济了。

原来不过一场闹剧。天一苦笑。

秦怎么会知这短短几天已经发生过什么。

天一问也不问就吞了。

我怕我没有时间了。

天一在赌。赌的是他的一条命。赌的是师傅对他的不忍。

李晋快几步走上前来。

齐礼也终于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又是一顿叹气。叹天一平白挨了这一掌。拿出一个药让天一服下。

“窃药的是高闵，如今还被关在地牢里。当天擒获他的便是来求药的李晋。你若早说找的是李晋，也不至于平白受了这一掌。”

“师傅――”

“是。师傅。”

偏偏又是相见了。

“你走吧，窃药者不是他。”钟白转往屋内走，“他求了药借了快三日前已经离开。”

李晋遥遥的看过来，秦冲他出温良的笑，心里百般滋味，他对秦心中终是有愧疚。

“恭喜老爷复命归来。”李家退开一步，迎李晋进府。

“不辛苦。”说着便牵起秦的手，向府内走去。“进屋吧，小心着凉。”

李府早接到李晋回来的消息。秦便早早带着一帮下人在门口侯着了。

天一都快被他逗笑。

“说来李晋这功夫也是了得，生生断了他高闵两条胳膊――”

“辛苦了。”秦仿佛一直没变过，对他总是周到贴。新婚燕尔第二天夫婿就不知所去她也不抱怨。

天一心里又酸又甜。师傅最终还是应了他这一声。

所以人世间那么多生死别离。

“我不什么高闵，别让他死了就成，敢来圣医门偷药，那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每一个后来都有一个毫不知情的曾经。

天一早就不喊他师傅了。是他自己用四十七针亲手斩断了天一与师门的联系。天一不知其实当日师傅共挥出四十八针。这最后一针扎在钟白自己的掌心。圣人也有情。师徒一场，钟白终是不忍心。

“嗯。”

阿福知李晋已经离开后气的不行。骂了李晋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带重样的。

可天一这一掌受得开心。李晋没事，而且他知师傅心里还是有他。

如今再听到天一喊他师傅，钟白一时五味杂陈。嘴上却还是说到：“我不是你师父。”

陈年酒香。问魂归家。

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