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彻底升起，天边升腾起大片绚烂的朝霞。

“你不想看见我？”陆星辰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

蒋泽岩目光更沉，注视着陆星辰。

蒋泽岩抬眸，黑眸无波。“还不走？”

蒋泽岩睁开眼，漆黑的眼清明，枪还抵在她上，就那么看着陆星辰，看了大约有一分钟。蒋泽岩收起枪，抬手按了按眉心，“你不去睡觉吃饱了撑的？”

陆星辰咳嗽一声。

陆星辰本来打算走，闻言迟疑了一下，拉开车门又坐进去，说，“你还在执行任务么？”

陆星辰觉得尴尬，想绕开话题。结果脚比思维更快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糖递给蒋泽岩，“吃糖么？”

蒋泽岩把还冒着烟的火柴扔进了烟灰缸，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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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辰把稿子发回国内，她仰靠在椅子上看着那一方窗。天边渐渐泛起了白，天亮了，她听到窗外有车声。

陆星辰走到巡逻车前，车内蒋泽岩趴在方向盘上，车窗开着。陆星辰皱眉，他不是警惕心很强么？敢开窗睡觉。上前手刚碰到车，下一刻黑的枪口就指在她脑袋上。

☆、第十章

陆星辰了鼻子，把糖装回去，“没什么。”她觉得再坐车里要出事，推开车门下去。闷热的风卷过来，陆星辰整个人都很燥，她很不对劲，“我说你这样，你女朋友应该过的很辛苦吧？”

陆星辰被自己打脸了，这哪里是警惕低？她看着黑的枪口，抿了抿嘴，“蒋泽岩？”

陆星辰动作却顿住，嗓子更干。蒋泽岩骨节分明的手从脸上落下去，陆星辰又看到那条狰狞的疤。

陆星辰很难得见蒋泽岩出这么生动的表情，也咬了一颗糖，说，“窗不关不怕出事？”

“没有。”白色烟雾升腾让他冷厉的五官显得柔和，他透过烟雾看前方，这回沉默的时间很长，他转看陆星辰，“我没女朋友。”

蒋泽岩取出一支烟轻咬着，偏亮火柴点燃，烟雾散落在空气中。

空气闷热，街的空气里飘着硫磺的味，偶尔有一两个本地人路过，看向陆星辰的目光并不和善。

脸在火光映照之下，满眼悲痛。

徐路起拿下眼镜了眼，“那我回去睡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陆星辰站起来走到窗边，狭窄落魄的街，一辆中国的军用巡逻车停在十字路口。陆星辰站了一会儿，她拿起曹杰给的枪装进口袋出门。

“什么？”

“行，你去休息吧。”

他嗓音沙哑。

“我猜你是单吧？”

蒋泽岩自记事就再没吃过糖，如今一个女孩伸出白皙的手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吃糖。蒋泽岩接过糖取了两颗进嘴里，咬着的时候发出声响，片刻后他靠在座位上，尖着腮帮，酸甜味在口腔里蔓延。

蒋泽岩转，“刚刚你若动我，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