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知非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委婉,可ma晏晏顿时悲从中来,像个壮士,把苦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更苦了,好像全世界的苦都集中在他的嘴巴里,他默默地趴在桌子上想――为什么,出门不垫一个内增高。
直到陆知非下了班过来叫他,他还趴在桌上,瘪着嘴,一脸‘宝宝心里哭但宝宝不说’的表情。
两人回到学校的时候,ma晏晏还看着平常上课的那栋大楼,朝天怒比一个中指,“都说服装设计系十男九gay,这一定是个诅咒!”
陆知非起初不以为然,但十分钟后,当他站在阳台上晾着衣服,却看到一堆彩色气球从他眼前飘过,上面还写着‘陆知非我喜欢你,你是我的艳阳天’这几个大字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ma晏晏是对的――这一定是个诅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这么有创意!”ma晏晏倚着门框笑得肚子痛,“这文采,我服了、服了……”
陆知非一脸黑线,然后抄起另一位室友放在阳台上的钓鱼竿,钩子一甩,即将要升上天空的气球就被他勾了回来。
艳阳天?
陆知非看着气球上的字,tan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想:还是打雷吧,怕晒。
于是整栋楼的人就听着大名鼎鼎的服装设计系系草陆知非同学,勒令正在幸灾乐祸的室友ma晏晏把数十个可怜的气球都给戳爆了,一时间,砰砰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而ma晏晏也忽然发觉这是个不错的解压方法,当天晚上就去淘宝下单又买了上百个气球。于是当最后一位室友童嘉树抱着书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看着满屋子气球碎片,“…………”
你们开心就好。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ma晏晏想找人一起去逛街买衣服。但隔bi系的学霸童嘉树回他一副对联,右联:逛大街不如zuo题,左联:买衣服不如zuo题,横批:不如zuo题。
ma晏晏承认自己错了,自戳双耳,一个人跑出去浪了。晚上他又想去找陆知非,结果到了咖啡馆,人却不在。
因为此时陆知非已经一个人站在三里屯的街tou,握着那张书签,开始漫无目的地找人。ma晏晏的电话响起时,他正停下来休息,看着茫茫人海,不知dao该怎么去找一个骑哈雷的女人。
难dao他又被那dao士骗了?
“喂喂喂?小非非你在哪儿呢?”ma晏晏在电话里咋咋唬唬。
“我有些事要办,可能要过一会儿才会回去。”
陆知非摩挲着那枚古朴书签,妖怪的事情太玄乎也太危险,他不想让ma晏晏和童嘉树他们牵扯进来。
“你有什么要紧事办啊?竟然请了假,要不要我帮忙啊?我跟你说我现在闲得慌,一个人太太太太无聊了……”那厢ma晏晏仍旧絮絮叨叨,陆知非却min锐地听见机车声。他连忙抬tou,就见一辆黑色的哈雷风驰电掣般从他面前开过,刮起的劲风chui得他衣衫猎猎。
“等等!”陆知非下意识去追,ma晏晏那边却愣了,“等等?”
机车的轰鸣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那辆黑色的哈雷调了个tou,又飞一般地开回来,一个急刹车停在陆知非面前。有着一tou火红长发的女车手摘下护目镜,英姿飒爽地冲陆知非抬了抬下巴,“陆知非?”
一张嘴,满口不羁的tiaotiao糖。
陆知非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八点,三里屯,骑哈雷的女人,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