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怔怔地望着王子，烛光映照下的他显得格外温柔俊秀，威廉如同受了蛊惑似的倾亲吻对方，王子回应着，却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家黑情绪低落，不禁暗暗纳闷，分别的时候他还兴高采烈，怎么一会就变成这样。

“殿下，你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可以……可以……”威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他的喜怒哀乐，所有情绪都已被殿下主宰，可以因他一句话痛苦不堪，也可以因他一个亲密的举动欣

“威廉，我不喜欢你有心事瞒着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愿，他当然不愿。在遇到王子以前，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给自己赎回自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可是后来，他的想法改变了。他甚至感激有这样一张契约的存在，让他和王子殿下之间保有某种羁绊。如今王子将它交还给他，等于是亲手将这个羁绊斩断了。

王子盯了他一会，又摸出怀表来看了看时间，最后说，“算了，本来想等到明天再送给你，现在早两个小时也无妨。”

威廉面疑惑，瑞阿把一页泛黄的旧羊纸到他手里，“还记得它吗？”

这是他当年的卖契。

威廉脑中一片空白，捧着羊纸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他抬望着殿下，伤心地问，“殿下，你不要我了？”

“是的，你一旦恢复平民份，就不再是我的陪。”王子手指在他肩轻轻一使力，将他推倒骑上去，悄悄说，“但是，你可以我的情人啊。”

“甜点的事不重要，你才重要。”王子在威廉额上印了一吻，“我知你现在一定没有心情，所以如果不想被我剥光了捆起来‘供’，的话，还是趁早交代的好。”

“你是我的人，我怎么舍得不要。我把契约还给你，是让你恢复自由，这样不好吗？威廉，我不信你甘愿一辈子隶。”

他与这张纸只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还小，本不理解上面的内容――也看不懂。但是今天，他看懂了，尽并不是每个字都认得，但他看懂了。

王子越是关切威廉，越让后者心里刀割似的难受。这么好的殿下，自己还能守着他多久呢？他出了一会神，蓦然惊醒，“对不起，殿下，我……我忘了甜点的事。”

威廉本能地循声伸出手臂，却摸了个空。几秒钟后，房间里亮起蜡烛，王子熄了手里的火柴，端起烛台来到威廉床前，见他神情有异，便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威廉低下，“我只是太想殿下了。”是的，他还没有被抛弃，就已经开始想念瑞阿王子了。

第13章恋爱脑小黑

王子替威廉收好契约，大大方方地坐到他的上，安抚地吻他。

“情人”这个词从瑞阿王子口中说出，格外缠绵浪漫，甜美得令人心悸。对威廉来说，这无疑是致命的诱惑。殿下的情人？这是他梦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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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接过来一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条约款项，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拇指印，红印已经有点褪色模糊了，最下面写着一个数字：1566。

威廉用尽全力气，紧紧地抱住王子，“殿下，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没有资格再继续服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