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我今晚回不来了，我爷爷刚刚走了。”

“钱秘书，是我，很久不见了，你在法国一切都还好吗？”顾朝夕笑着寒暄。

“好。”

“你一个人值夜吗？”

顾朝夕放下了手机，静静的看着车前的人走远，他想，野暮很快就会出来了吧。20分钟之后顾朝夕没有等到人却等来了电话

没有多余的话，顾朝夕挂断电话，启动车子，直接回了酒店，半夜的街空旷而安静。可是医院的ICU门口此刻却不平静，秦振的出现震惊了所有人，大伯最先缓过神来，指着骂“不孝顺的东西，你现在回来干什么呀！”满是血丝的眼神里满是愤慨。本来回家了的姑姑和婶婶又在半夜赶了回来，看到秦振也都是扭着不搭腔，想来心里也是诸多责怪的。这么多年说走就走，音讯全无，老人小孩一概不，全丢给哥哥嫂子，真的是寒了人心呀。如今老爷子车祸走了又突然出现，实在是让人心里不好想，如果真是有孝心，真的还念着这个家的，为

顾朝夕挂断电话之后站在窗边想了很久，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野暮的电话“暮暮，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好，但是我不在法国了，我今天刚回了A

“那好，我半夜去医院门口接你。”

顾朝夕挂了电话，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心里想着什么，脑子里却是怎么理也理不清的陈年旧案。索关了灯，锁了门在走廊的尽抽烟，阵阵寒意反倒让心更能安静一些。

顾朝夕回到酒店的时候是晚上8点，野暮早就喝了粥又出去了，留了便利贴在房间的床柜上。还事去了医院，再看看情况，顾朝夕洗了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脑子里全是顾江国跟他说得之前的过往。事情一环又扣着一环，合情又合理，可是顾朝夕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切都太合情合理了，可是，一切又太巧了。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好久没有拨出的电话。顾朝夕在法国留学的时候碰到过一次父亲之前的秘书，他辞职之后离开了A市去了法国，俩人在法国的街偶遇，喝了一杯咖啡，互相留了联系方式，2年过去了，并没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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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夕提前到医院门口等野暮出来，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里，顾朝夕没有出来，开了窗，慢慢的抽烟。差不多等了40分钟野暮还是没有出来，顾朝夕拿出手机打算拨电话给野暮问一问情况。眼前的黑暗突然被一束强光点亮，旁的停车位来了一辆新车，顾朝夕把烟掐灭了丢出窗外然后顺便关上了车窗。旁边的车门很快被打开了，出来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当他经过车前的时候，顾朝夕挑眉认出了人，秦振。

许久，顾江国才出声，站起理了理袖口，然后朝门外走去。C城又开始下雪了，大年初二，夜里的温度降到了零下，可是，比冬夜的冷风更冷的，是人心。

“嗯，在医院。”野暮的声音很小。

“顾朝？”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的人似乎对他的来电感到很意外，语气带着强烈的怀疑。

“好。”

“上半夜是我，下半夜是大伯，姑姑们都先回家休息了。”野暮打着哈欠回他。

“哦，那明天有空一起喝杯茶吗？”顾朝夕约了时间和地点，等对方答应。

“好的，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