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b市的时候，叶闪闪因为见识太短浅，胆子又很小，还每天晚上都噩梦。所以最开始那半个月，他基本每天半夜的时候都会被噩梦吓醒，然后抱着枕跑去敲越的门，想要一起睡。

“那现在为什么叫叶闪闪？”这种闲聊的状态，越都有些陌生了。其实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断地想象着自己母亲死亡时的情景，真的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嗯，其实不是叫‘小一’，是叫‘实验一一一号’，但是研究员们都觉得这个称呼太长，所以就直接叫小一了。”

不过等他缓过来之后，就没怎么和越一起睡了。因为越的卧室很大还很空旷，但家装饰简洁到不行，颜色只有黑白灰，叶闪闪嫌弃太丑，等他自己的卧室布置好了之后，就直接搬了。

没有会到越沉默所代表的义，叶闪闪继续，“因为幼梨妈妈给我的那艘全自动冲锋舟，从米修斯岛开出去没有多久，就因为

“啊，她也经常和我说起你的，而且每次到了年底，她心情都会特别好，经常都会笑，还会很认真地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叶闪闪很机智地没有说，幼梨也同时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他的生日在一月一号，和越差不了几个小时。

想起每年都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礼物，越觉得心口的地方又蔓延开了绵密的痛感，他下意识地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那时候是叫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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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了睡姿后，叶闪闪正在疑惑越怎么还没有开启聊天模式，就听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你睡了吗？”

说起来他以前给越解释过这个问题，但是谁让越失忆了呢，失忆的人最大，他只好不辞辛劳地再解释一遍，“当时一共有一千多个受卵在基因调整里面被培育，我排在第一百一十一号。不过到最后，只有我成功了。因为档案记录的原因，我还是保留了‘实验一一一号’这个衔。”

所以时隔这么久又和越一张床，叶闪闪还觉得怀念的。担心自己睡相不好，半夜下床，他还朝着越的方向移了移。他没发现，随着他又“移一移”，越都有些僵了。

那肯定是没睡啊，叶闪闪摇摇，想起太黑了对方看不见，“没睡没睡，要聊天吗？”一边在心里为料事如神的自己点个赞。

“嗯。”越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话，“我记得妈妈……妈妈以前经常和我提起你，”那时候每年见面，越都会在自己母亲的口中，听到“小一”这个人存在。比如小一长高了多少，小一又学会了什么。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憎恶这个叫“小一”的人的，因为他觉得，对方夺走了母亲的注意力。

后来越可能是被夜半敲门给敲烦了，直接让家在自己床上加了个枕。所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和越一起睡的。

“因为这个名字符合你的审美啊！”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叶闪闪发现，十七岁还因为害怕不敢一个人睡，是会被嘲笑的！那段时间，家里的家和佣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内涵满满，应该是想笑他，但是碍于越在，不敢直白地表现出来。

“……”越沉默了，叶闪闪――这三个字不怎么看，都不可能符合他的审美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