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出了家,那我岂不是有机会和岁岁在一起了?”
“你小子倒是不怕死,也不看看鱼宝那次不过对她说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就被呼了一巴掌。”
恍惚间,有一双手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陶林睁得大大的狐狸眼中,盛放着一张依旧看不出情绪的脸,就像是不可亵渎的神明一般。只是这神明的耳朵怎么越来越热了?陶林据自己这些年调戏美人儿的经验,立即得出了“师父这是在害羞”的结论。
而就在同时,一阵尖利的叫骂声,穿透房门回响在整间屋子里,“没心肝的,你赶紧给本姑娘出来。”
“都别闹了,开工吧。”随着老村长苍老的声音落下,男人们收起了方才的闹腾劲,将一节节木桩打入了土壤中。
师父害羞的样子可真有趣!陶林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恨不能多生出几只手,好让他摸一摸这墨的眉,比女子还好长的睫,藏着一潭深水的细长眼睛,还有高的鼻子和薄薄的淡粉色的。
此话一出,一众面黄肌瘦的男子脸上纷纷出了怯色,而他们之中却仍有一人昂着脑袋,眼中满是兴奋:
“女施主?你竟然叫我女施主,从前扒窗偷看我洗澡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女施主?”
掌心炽热的温度传给了那对冰冷的耳朵,离妄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会如此急促,却仍努力装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可陶林却看见了师父白皙俊逸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上的烟火味正在变得郁。
鱼宝发现自己的这节木桩打下去时,好像撞碎了什么东西,落入耳中的是类似瓷碎裂的声音。可他并未多想,照旧轮着锤子敲打了数下。
“不怕,不怕,小夜叉很快就会走的,我陶林既然跟了师父,就不会轻易叛变。”陶林以为他是在为岁岁的事担心,全然不觉得问
“师父,你的耳朵好啊,就像着火了一样。”陶林眨着亮晶晶的眼眸子,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他明显感觉到捂着自己耳朵的手抖了一下,而此刻,自己的掌心就快要被烤熟了。
“岁岁,天涯何无芳草,何必抓着出家之人不放手?”鱼宝扯着嗓子欢脱的喊。他对岁岁的爱意那是天地可鉴,无奈中间横了一个陶子,他现在突然有些感激离妄大师收了这只小狐狸了。
四目相对,一方如碎裂的冰湖,一方如绽放的繁花。
狸”了呢?
离妄带着陶林回到住后,后者眼看着一双熟悉的手即将伸入门内,当下用力的将门关上,而后踮着脚尖费力的抬手将离妄的耳朵捂住。
不过这些尚未娶亲的男青年们转念一想,照方才的情势看,离妄大师收了陶林俗家弟子,虽不用剃度,可和尚大师的弟子终归是和尚,而和尚是不能娶亲的,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还有机会能娶到岁岁?
离妄自然感觉到了前之人炽热的眼神,忙收回一只手抵住陶林越靠越近的脑袋。
?s i mi sh u w u .com
“我......我已入佛门,女施主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
陶林被她的声音闹得耳朵嗡嗡作响,一对柳叶一样的淡眉不禁蹙在了一起。细看之下,这张脸长得很秀气,只是蜡黄色的肤遮盖住了原本致的面容,不知是刻意还是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