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着他的这些人,皆是村子里的资历深厚的老辈。他们比谁都清楚着这个法子的危险,可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使这场怪雨停下来。
色的脸上,提不起一点儿神。
而当求神拜佛的法子不用后,村子里的香火味又开始淡了下来,只是这腥甜的血腥味却依旧有增无减。它就像是一双冰冷刺骨的鬼手,用力碎着村民心中的每一寸希望。
“是啊村长,试一试总好过在这里等死。”
几人一听这话,青灰颜色的脸上,立即呈现出了一种猪肝般的紫红色来,连入鼻腔中的血腥味都因此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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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法子,那法子,可是......”老村长背手踱着步,出一副甚是为难的模样,随着他的步子响起的声音中也参杂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屋内燃着的香火混在一起,使得满屋子都充斥着重的血腥味。
“......”
村长一家,是这个村子里最后一个,尚且相信神明会保佑南柯村免于此次灾祸的人。
是夜,沾了阴之气的油灯也像它的主人一般,打不起劲儿来。忽明忽暗的灯影下,几张清灰颜色的面孔聚在一,吐息间汇成了一屋子压抑且紧张的气氛。
后有个声音,气嘘嘘地朝少年喊到:“陶子,慢点儿,慢点儿......别走散了......”
与其等着怪雨将村民一个接一个吞噬,还不如放手一搏,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走投无路的村民们,终于想着要尝试那个——埋在阴暗角落里,不该见天日的法子......
黄昏之时,一群扛着锄,穿着蓑衣的年轻村民,着哒哒的躯壳上了村中唯一的山——扶魉。
“放心吧,散不了,我脑袋后面长着一双眼睛呢,能看见你们。”脆生生的声音穿透绵密的雨丝,落在这方死气沉沉的山林间,倒生出了几分活气来。
“那便如此吧。”
“村长,莫要在犹豫了,再不使那个法子,这全村的人都得死!”开口的男人留着两撇八字胡,布满褶子的脸上抖落下几许急切。
所以当这些渴切的目光全都汇聚到村长徐长发上时,这个矮个子的老人,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他那双凹陷下去的眼眶里,装着两只随时都会掉下来似得大眼珠子,现在这对眼珠像是被干了生气一样,出些灰败的意味来。
“村长,都这个档上了,大家伙儿的命要紧啊......”沙哑垂老的声音,像是一记定心药,让老村长左摇右摆的心定了下来。
拂不开的雨雾在青灰色的山林间,敲打出扰人心神的声响来,这些年轻人都清楚此行凶多吉少,却还是自告奋勇地前往。
“也只
扶魉山算不得高耸,却因为被怪雨泡发了太久的缘故,上山的路变得极为泥泞难走。这些人当中,有一个走在最前,步子灵活的少年,小巧的板像是雨燕一样轻点在墨绿色的山路间。
攥得了一线希望在手,总比腐烂在雨水中好。哪怕这希望,稍有不慎就会化为绝望......
“哎,莫不是天意如此。”老村长瞅着屋子外缠绵的雨丝,雨的颜色似乎较昨日又重了一些,他当下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当这怪雨变成黑色的时候,就是南柯村不复存在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