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猛地一阵心疼:“你怎么不跟楼下那些老老太太一起打打太极扭扭秧歌,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会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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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我倒了些洗洁在纱布上,故作语气轻快:“你没看外国人一个个人高大的吗,我在那边吃了几年欧洲饭,个子蹭蹭地长,我还在健呐,你看我这肌肉、、、”我用手肘把衬衣撩起来一些:“、、、呃,今天吃太多,肌肉藏在肚子里了。”
我满手泡泡,听着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装着无奈打断她:“唉,没办法,谁让我摊上个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爸呢,老师总是把学生当儿子,儿子当大鼓。”
“那些人,整天带个小孩儿跟在屁后转,我看那小胳膊小的,心里就想得慌。”
我削苹果的手一顿,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但是显然她比我更加慌乱:“、、、、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才23岁,就是要孩子也还早得很。”
过一会儿她兴冲冲地说已经放好水让我快去洗澡好倒时差,然后说我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跟以前的摆设一摸一样柜子里的断臂变形金刚都摆的好好的,我看着她言又止,她才后知后觉发现
我在心里叹口气,妈妈诶,你要不解释我反而好过一些。
冰箱,然后争着去洗碗。
呵呵,一个说出差,一个说讲座,你俩至少先通个气,骗我也认真一些好不好。
我妈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摆水果拼盘,苹果片成悉尼剧院的样式放在一角,猕猴桃削成绿叶形状,甚至还有一朵小萝卜花,盘子边沿是有型有款的苹果点缀。
其实也好,也免得刚刚才因着时间和距离冲淡了当初的愤怒,原谅了伤风败俗的儿子,却又发现者小子没有最贱,只有更贱,那不得气出心脏病来。
我笑,想她还有恐老心理呢。
我妈倚着厨房门看我,两个人不说话,我有些不自在,只好转来转去出我很忙的样子。
我妈噗嗤笑了,去客厅给我削水果。
我妈噗嗤笑了,半晌:“你爸今天有个培训讲座,赶不回来,不是故意、、、”
我把干的碗整齐摞到碗柜里,打上洗手在水龙下仔细冲掉满手的泡沫,忍不住笑我自己,你期待什么?人家说你爸原谅你你就相信了?人家说你爸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
半晌,她老人家终于感叹一句:“儿子,你真的变了很多。”
“你都说那是一群老儿老太太了,你妈我这么年轻能跟他们扎堆儿?”她鄙视我。
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了那么多年,又怎么还会是当年什么都不会需要别人着捧着的小少爷。
“啊?”
这样想着,我觉得还是好的,然后干净手在发热的眼睛上捂了一下,把面扯到一个弧度。
“一个随时骂着着,一个心血来敲两下呗。不过我宁愿当大鼓,被偶尔敲一下,我当初就又怕老师又怕老爸,而我爸正是这两者的完美结合。”
无聊得害怕
我唔了一声没说话,她似乎觉得越描越黑,小心翼翼看我的脸色,我把苹果切成两半给她:“喏,你那个拼盘就是用来观赏的,吃这个。”
她看见我在看,笑着说:“整天一个人呆着无聊得害怕,就在家看书学着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