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顺着浴缸入，将整个人沉入水中。

“你这双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太多了，我想让你只看着我。”

江离听完，哭得更惨了。殷遇只好抱着他，一点点吻掉他脸上的眼泪，吻着吻着，就枪走火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失去空气，无法呼，双手用力也难以抑制住想要出水的望，意识留存在生死边缘，极端的求生的本能会驱使着他呼，水呛入气，窒息的痛苦让江离无关扭曲，最终，

江离顿了顿脚步，又走了过去。

他的双手牢牢抓住浴缸两侧，将自己抵在水中。

殷遇想了想，认真地回答了问题，谁知他的情人听完，反倒是猛地停住了哭泣，揪起他的衣领怒吼：“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啊！”

见到江离过来，殷遇啪地合上书，对他张开了怀抱：“来宝贝，给我抱抱。”

沿上看书，华丽的装书籍，封面上写着江离从未见过的文字。

心的巨创，让江离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几天，才勉强能起。

汹涌的水顺着奔涌，瞬间冲进浴缸，水位迅速上升，然后溢出，漫上了浴缸边上白皙的赤足。

江离打开门走进去，整个地牢血迹斑斑，他环顾四周，却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他在角落里捡起了一个白色的瓷片——正是王娴用来自杀的那一片，被人细细打磨过的瓷片简陋却锋利，上面还沾着王娴的血迹。

冰冷的水袭上脚面，江离才从沉思中惊醒，他将王娴的瓷片随手放在浴缸旁，漫不经心的动作在手心划出一个狭长的创口，入水瞬间绽开了一丝漂亮的红色水纹。

第6章（六）

江离直到脱力，都没能将殷遇掐死，而殷遇，显然也没有要杀江离的意思。心存杀意的人最终在他想要扼杀的怀抱中痛哭出声：“殷遇，我恨你！”

江离将瓷片握在手心里，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

江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一遍抽噎着，一遍被殷遇翻来覆去地弄，被得狠了他就挣扎着爬开，照例又被殷遇按住腰拖回去，到了最后，江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离恶狠狠地收紧双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开始泛出白色。江离那么用力，存了杀死殷遇的心，也存了激怒殷遇使自己被杀死的意，可被扼住咙的人却显得游刃有余，他看江离的目光是那么地温柔，充满了怜惜。

起来之后，他习惯地往地牢走去，走了一半才想起，他已经没了去那儿的理由。但反正无可去，他就索再去看看。

“那可不行，我喜欢你宝贝，你得待在这儿，长长久久地陪着我。”

“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恶魔怀抱着怀中脆弱的情人，轻声回答。

地牢已经空了，常年紧紧关着的铁门松垮地扣着，王娴的尸已经不见了，就如同每一个死在地牢里的人一般，被人随意地清理掉。

于是他伸出双手，扼住了殷遇修长的脖子，一用力，就将人压倒在床上。

江离顺从地走过去，习惯地倚进他的怀里，却又在下一秒猛地想起，这个抱着自己的恶魔，再也没有可以威胁自己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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