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颍上支撑着冰凉的地面,眼前模糊一片,直到那熟悉的人影走到他的跟前,他才恢复了清明:“……哥哥?”
李颍上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前。
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受啊……?
“……因为哥哥不肯见我。”他强撑了一晚上的坚强终于在见到伏苏的这一刻彻底崩塌,他红着眼圈,委屈:“哥哥为什么不见我?”
“我就知,哥哥还是心疼我的……”李颍上还来不及扬起那抹盛着满足与喜悦的笑容,谢德福已艰难地重复了魏迅的话,打破了他那点可怜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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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迅睥睨着他:“想问我们一晚上在什么?”
一直到天际破晓,伏苏才靠在榻上入睡,而魏迅则是支着脑袋眯了一会儿,上就醒了过来,打算先回府换朝服再上朝。
他像是失去了生气的玩偶一样呆滞地跪坐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两名内侍把他扶起来,几乎是拖拽着带入了书房里。
李颍上听着那一字一句近乎往他柔的口里着冷刀的话,面上血色退地干干净净,甚至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整个人好似难以承受般,脆弱地蜷缩起来,魏迅不屑地瞥着他,提步从他边离开。
“臣弟……领旨。”
谢德福只隐约觉得两人之间气氛奇怪,但并没有想太多,转就吩咐人去办事了。
[叮――目标人物李颍上心灵污染值达到百分之三十。]
你不是一直都很疼我的吗?
李颍上拼命地用手挤压着自己左口的位置,仿佛试图以这种方式使那个地方能够减缓一点抽搐般地疼痛,但那只是徒劳无功。
伏苏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近乎随意:“谁是你哥哥?”
伏苏缓缓蹲下,轻轻揩去他额上的冷汗:“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回寝殿?”
李颍上嘴角边若有似无的弧度顿住了,那一瞬间,他无措而茫然地像一个突然撒手丢在茫茫人海之中的孩子,他的四周明明全都是人,却又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过了许久,他眼底的光终于缓缓黯淡了下来,化为稠厚重的纯黑。
哥哥……我错了,我知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啊……
听到提醒,伏苏自己的良心,总是欺负小孩,他真是要折寿了。
看到拿回来的空碗,魏迅点了点,也懒得再想招折腾李颍上了,专心说起前线战况来,关于战力分、粮草供应。他曾经以为皇帝就只是个称职的昏君,但在过去五年之中,他却数次有种异样的直觉――皇帝跟以前不一样了,换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浪费这个时间来跟皇帝讨论战事,皇帝也从来不会关心。而如今,虽然皇帝仍是一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倦怠模样,但却总能无意之中点出被所有人忽略的点,往往就是解决事情的关键。
魏迅缓缓地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也不回地对谢德福说:“谢总,皇上昨天晚上太累了,你派人去角楼鸣钟,通知众大臣,今日不早朝。”
谢德福送他出门,外面晨光熹微,跪在地上的人已经不堪重负缩成了一团,听到动静,他才缓缓地直起了上,眼底漫着可怖的血丝:“魏迅……你跟哥哥……”
李颍上瞳孔微微一缩,蓦地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伏苏:“……哥哥!你可以生我的气,我可以一直等到